气地问他:“那该咋办呀?”
“告诉他们个假秘密。”定邦顺势将龙英肩膀扳过来,把嘴贴在她耳朵上,嘱咐她道:“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小满在学校里淘气,惹恼。那狗日教训孩子不知轻重,脚踢在小满小肚子上,小鸡巴肿得像腊肠样,几天撒不出尿来。”
龙英也把嘴巴贴在高定邦耳朵上,微微红脸,漾漾地笑道:“你怎说,就怎做,绝没二话。时候还早,高主任再坐坐?”
高定邦因听见里屋传来老牛皋咳嗽声,呆呆地僵小会儿,硬起头皮道:
“不坐。”
第二天早,社员们在村东地头拔黄豆时,新珍和银娣等几个好事妇女都围着龙英,问这问那,变着法子从她嘴里套话。龙英确很有表演天分,提起小满,她泪水就夺眶而出。哭半天,又将高定邦教给她那个故事及时抛出来,害得新珍和银娣同时搂着她肩膀,好言好语地劝慰她。银娣说:
“踢脚,算是硬伤,消肿就好。不妨碍将来生儿育女。”
新珍还介绍给她个偏方:将樟木树枝放在锅里煎,将水倒在只尿壶里,在壶口蒙上个毛巾,给小满熏熏,“立马就能见效”。
正像高定邦所预料那样,他信口胡编这个故事,日后就成为解释这桩奇闻标准版本。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不过,在后来很长段时间中,本人都直生活在提心吊胆恐惧中。他整日整夜睡不着觉,在梦中反复出现画面只有两个:其,公安干警拎着手铐,突然出现在学校操场上;其二,他在刑场上被五花大绑执行枪决时候,突然想撒尿。
有事没事总爱到大队部门前来东张西望,查看动静。只有当他看见赵德正稳稳当当地向他点头微笑时,心中那种濒临崩溃悸动不安才会暂时平复。他越是渴望如释重负感觉,就越加频繁地去大队部门口踅探,就这样恶性循环,难以遏止。可他并不知道,当时赵德正,也像他样,日复日地生活在莫名焦虑中。知情不报,或窝藏罪犯,都是天大责任,不仅有违起码组织原则,实际上也触犯国家法律。除此之外,德正忧虑还有:既然有龙阳之癖,你很难保证,这事过去之后,他就不会去动别孩子脑筋。又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他从教师岗位上撸下来——除,他到哪儿去找这位什都能教先生?思前想后,疑窦丛生,从此落下块心病。平时挨着枕头就鼾声如雷赵德正,竟然也因长期失眠,不得不去公社卫生院找荀大夫开安眠药。
几年后天,当高定国找到,将设计捉拿赵德正计划向他交底,并命令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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