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地朝她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张开手指,在龙英眼前晃晃,道:“只能给你这个数。乡里乡亲,什事不好商量?非要如此信人挑拨,大动阵仗!你把人带回去,下午就派人把钱送来。”
当天下午,在安葬孙子之后,龙英从坟上回来,赵董事长派来人已经在家门外等候多时。
让龙英有点不敢相信是,赵礼平给她送来钱不是五万,而是五十万。饭桌上码得高高那堆钞票,在视觉上有种令人震撼冲击力,龙英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惊愕,又是那个惨切。来人还向龙英传达赵董事长个口信。国义死,孩子才两岁,将来生活没有着落。董事长有意为国义妻子安排个工作。因她腿脚不便,就安排在集团办公室,过年,就可以去上班。
已经到手这五十万块钱,加上从天而降这喜讯,让牛皋和龙英激动得夜没合眼。牛皋说:“今天早上,听见门前槐树上喜鹊直喳喳地叫个不停,心里就知道有好事,没想到应在这里。”
到来年正月初五,龙英和老牛皋就商量着要办几桌像样酒席,来答谢全村人两肋插刀。那时,小满身体也已康复,见到谁都是笑眯眯。
牛皋说:“赵董事长给小满儿媳安排工作,按理也该请请他。”
龙英说:“只是他那大个人物,不知道肯不肯踏进家这破门槛?”
牛皋道:“你托人把他个信,来不来,随他。”
龙英托高定国给礼平打电话。赵礼平倒是爽快,不仅满口答应,还让司机提前给他们送来两箱“梦之蓝”白酒。龙英虽然不识字,可年前闹事那天,赵礼平“信人挑拨,大动阵仗”那句话还是让她颇费思量。她对牛皋说:
“是挑头闹事。赵董事长能不记恨?办酒那天,若是与赵董事长在酒席上撞见,脸上定不好看,怎办?”
牛皋道:“是呢。这个人,如今越活越糊涂。成天拉着个脸,就好像全世界人都欠她三百吊。这人是上不台面。不如隔天,们拿办酒席剩下菜回锅热热,专请她个人来,也不亏待她。”
龙英道:“还是你想得周全。”
到正月初八那天,龙英大宴宾客,独独漏掉人。
九九三年夏天,收养观前村那个孤儿新生,考取北京语言学院(后更名为中国语言文化大学),毕业后与个马来西亚华侨留学生结婚,后来举家迁往新加坡。新生夫妇直想把接去南洋共同生活,没有同意。
她是个闲不住人。村庄拆迁后,她在朱方镇环卫公司找份工作,每天天不亮就套上橙红色马甲,扛着扫帚,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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