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并从镇江江滨医院请来位专治胃出血内科主任,“你安心养病。至于新田那条河渠,你也不用操心,来替你挖!”
听礼平要替他修渠,不由得笑,“你来挖?你会变戏法?”
礼平道:“这你就不用管。蟹有蟹路,虾有虾路,自有办法。”
定邦瞥眼堆满床头柜水果和补品(还有束鲜花),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再次笑起来:
“赵董事长,这大人情,高某人可还不起啊!”
“高书记客气。”礼平不紧不慢地笑道,“要说人情呢,高书记求时候少,求高书记时候多。过去如此,将来恐怕还是如此。你好好养病。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说完,礼平站起身来,朝定邦拱拱手,弓着身子,倒退着离开病房。
大约半个月之后,大病初愈在老婆搀扶下,沿着刚刚竣工河渠堤岸漫步时候,不由得百感交集。他听人说,赵礼平出钱,不知从哪里弄来几百个安徽民工,几乎在夜之间,就把水渠修得又宽又直。望着河渠两岸新栽整齐塔松,禁不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小武松说得没错,时代在变,撬动时代变革那个无形力量也在变。在亲眼看到金钱神奇魔力之后,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说所谓时代是本大书话,自己那页,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人翻过去。
老婆看见定邦哭,也跟着他哭。两人哭半天,老婆道:“老高啊,自打跟你成家,还从来没见你这高兴过呢。”
吃惊地回过头,望着老婆瘦小身躯,心中悲悯难忍,不知道该对她说什。最后,他噙着热泪,对老婆笑笑,道:“高兴。高兴。”
这年秋天,辞去大队书记职。他职务由原先小舅子斜眼暂时代理。
但事情还没完。
年初春,来自福建位蒋姓老板,酒足饭饱之后,由赵礼平陪着,在村里村外转悠整天。据说,蒋老板对们村带风水赞不绝口。他站在便通庵那处破庙前,手在空中胡乱地划个大圈,要把这带土地“全都吃下来”。礼平问他怎个吃法。蒋老板说:“这好办,们各出半钱,把这块地方盘下来。至于将来做什,再说。只要有地,不怕它长不出花花绿绿票子来。在朱方镇找地方建造安置房,项目报批和全部拆迁,你来负责。”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等到第二年夏末,朱方镇安置房已悄然封顶,可礼平这边拆迁仍然筹莫展。他咬咬牙,将原先许诺给村民拆迁补偿费提高倍,村民们照样不理不睬。礼平着急,就把刚刚在刑警大队升任大队长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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