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改作他用”通知。当几个身穿工装服人来到图书馆,将楼上那两万册图书成捆打包,运往纸浆厂回炉时候,才听说,原来,这座用旧城砖盖起来建筑,被新上任董事长看中,他要把家老小都安顿在这里。
被人从图书馆扫地出门之后,又过个月,才在公司园林科找到份新工作,负责照料厂区花木和草皮。有天,陪着董事长夫人来园林科挑选花木。在跟他握手时候,暗暗地加把劲,心里很希望他能“猛然想起”当初让去南京当秘书承诺。不过,仅仅在肩上拍下,笑道:
“还好吧?什时候有空?们起聚聚。还欠你顿饭呢!”
几年后,改制后公司因经营不善、连年亏损,再次陷入困顿之中。在年末职工大会上,在与职工代表对话时,被人打伤,住进医院。他让小于传话给,希望见面。买兜子红富士苹果和箱猕猴桃去医院看他。他头上缠着绷带,把正在给他喂汤护工赶到门外楼道里,这才神神秘秘地问:认不认识个名叫赵礼平人。
经他这问,才反应过来,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即便是在南京地面上,堂哥赵礼平都已经是个响当当人物。
说,厂里经营困难,几千张嘴都冲着他张着要饭吃。如今他连跳扬子江心都有。唯能救他人就是堂哥赵礼平。他在省委党校个礼堂里见过礼平。递上名片,态度谦恭,堂哥连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转身就走。让看在死去母亲分上,无论如何要帮他这个忙。
“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伤好,你,你堂哥,块坐下来吃顿饭,好不好?只要他答应来,就派专车去接他。”
从医院出来,就给堂妹金花打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请堂哥来南京见个面。金花说:“见什见,他人还在蒙特利尔呢!”给回话,他在电话中“噢噢”两声,没头没脑地问句:
“蒙特利尔是个什鬼地方?”
最后次见到,是在二〇〇二年冬天。那时,已经在公司里办理退休手续,买辆旧红旗,在邗桥开出租车。有天,在中华门附近个酒楼门口,个身穿白色西服年轻女孩拦下车。她手里扶着那个喝醉酒老头,正是。在认出他同时,相信也认出。他横下心来,装出不认识样子,对们双方都好。说实话,其实也很担心,这位老熟人会在车上突然跟寒暄起来,真担心他嘴里突然冒出句这样口头禅:
“哪天有空,请你吃个饭。”
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很不客气地喝令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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