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飘瓦,雪霰打窗。在阵紧似阵朔风之中,历史悄然迈入门槛。
可惜,擅观天象赵锡光已于去年归道山。没有人向们提前预告,到底有多少不平常事,注定要在这年里发生,也没有人有能力对那些接踵而至重大事件作出解释和评述。这年月八日,周恩来总理与世长辞。人人都说“这棵大树不能倒”,可它还是在个雪晴之日静静地倒下。
到四月份,村头高音喇叭里,播出条爆炸性新闻:群反g,m分子,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以悼念周恩来为名,散发反动传单,举行反动集会。被作为反面教材、在新闻中予以批判那些诗歌作品,小斜眼竟能倒背如流,字不差。他拿手绝活,就是模仿夏青嗓音,在村中向人们遍遍地朗诵这些诗作,而最后,总是以这样几句诗作为结尾:
们要是真正马列主义
让那些阉割马列主义秀才们
见鬼去吧!
村里老百姓无法分辨这些诗句中暗藏着毒素和政治倾向。他们在插秧或者割麦小憩中,为消除疲劳,总要怂恿斜眼“再来段”,以作娱乐之资。可随着八月份唐山大地震发生,二十四万人葬身于瓦砾之中可怕传闻,使村里人再也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在公社和大队统安排下,家家户户都搭起防震棚。
在盛夏时节,,bao雨和酷暑轮番而至,老牛皋又“死”过回。这次,他“作死”过程相当漫长。不过,在地震恐惧中,没人再有闲心关注他死亡表演。当龙英发现丈夫“这回真死透”之后,便让儿子给分散在临近各村亲戚们报丧。亲戚们终于可以不再抱怨跑“冤枉路”,他们打算用拖拉机将牛皋直接送到县火葬场。没想到,手扶拖拉机“突突”马达声再次将他震醒。他睁开眼说第句话,就是要龙英将他“转移到更安全地方”。因为,据他判断,他们家防震棚紧挨着柏生家房屋山墙,旦毁灭性地震来临,瓦砾会像洪水样将他淹没。
在大家被各种谣传和小道消息弄得人心惶惶时候,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所有这些事情,其实只不过是个更大事件序幕而已,真正意义上“翻天覆地”重大事变,还远远没有开始。
就好像嫌这个世界还不够乱似,在系列社会事件相继爆发同时,们村庄不甘寂寞,在这年中,也发生连串不可思议怪事。这里说它不可思议,并没有任何夸大其词、耸人听闻意思。对来说,问题在于由于事情太多,直拿不定主意,究竟应该先说哪件。
想,最稳妥办法,还是应该从小事说起。
就在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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