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浑身筛糠,抖个不停。他直默默地注视着风渠岸那边动静。小武松潘乾贵第三次催问他“赶紧说句话,干还是不干?再迟,人就叫他们打死。”定邦哆嗦半天,仍然动不动,从牙缝里轻轻说个字来:
“烟。”
朱虎平赶紧给他递上支烟去。
高定邦抖抖索索地点火,猛吸几口,这才对身边站着小木匠道:“奇怪呀,宝明。公社武装部直接到们村来抓人,还设这大个局,怎点风声都没透?要不是村里有人做内应,这事怎办得成?”
朱虎平插话道:“这容易!除日屄老菩萨、妖精王曼卿,还有躺在床上等死赵锡光,村里男女老少都在塘边站着呢!你把人数点点,谁不在场,谁他妈就是内应!当年他抄家,搞突然袭击,用是同样手法!”
听虎平这说,高定邦就抖得更厉害。
等到定邦把手上那支烟抽完,把嘴里缕烟丝吐出来,就转过身来,对小武松吩咐道:
“既然要动手,就得打出们儒里赵村威风来!你们先替收拾那个络腮胡子曹庆虎。看见没有,那小子狂得没边啊!欺负个女人,算他娘什本事?得让他长长记性。要打得这狗日,将来经过们村得绕着道走路。去吧!不要缩手缩脚。打死人去偿命,天塌下来人顶着。”
小武松和朱虎平、柏生他们几个正要走,定邦又把他们叫住“他们是五个人,们也上五个。别让人家笑话咱们以多欺少。”
说完这句话,他把军大衣裹裹,扶着墙,回家睡觉去。
期待中激动人心五五对决,其实点都不刺激。当天晚上,同彬从缫丝厂回到村里,让们把这场斗殴全过程,从头到尾跟他说说。永胜说:“也没看见他们怎打。眨眼工夫,武装部那几个怂包,就东个,西个,躺在风渠岸地上,不能动。简直没劲透。”
快到中午时候,受伤较轻两个人,瘸拐地来到村里,说是要借大队部电话向公社反映情况,可大队部门早就被人上锁。他们又到红头聋子家,要卸他们家门板做担架。据说,曹庆虎断几根肋骨,要赶紧送公社卫生院抢救。红头聋子手里拿着把大竹刀,站在院门口,对那两人道:“谁敢动门,就要他命!”
最后,那两个人只得去唐文宽家,卸下扇门板,抬着满脸是血曹庆虎,往朱方镇方向去。
高定邦将德正藏在便通庵养猪场里。他担心武装部再来抓人,还在村头安排专人做眼线,日夜盯守。白天是银娣和新珍,她们装着割草,在村头转悠;晚上则是宝明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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