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巴巴地备酒来谢你?那唐文宽晚上睡在学校里,谁人不知?你这三不知摸到人家门上去,成个什样子?莫不是与那大屁股风骚娘们又死灰复燃吧?你这会子怎也不头晕?劝你省省心,少跟编瞎话。就算她王曼卿是金枝玉叶,被你拢这多年,生地也犁成熟地,生面也叫你揉成熟面,恩恩爱爱话也说破嘴,还有什丢不开?姓赵,你若是把逼急,信不信提把菜刀,杀上门去,大家鱼死网破,都图个清静!”
说完,伏在桌上,嘤嘤地哭起来。
德正只好赶紧赔笑,安慰她道:“文宽说,有件顶要紧顶要紧事,晚上要和商量。老菩萨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神神鬼鬼,也不知他为何要请。既然你这等疑心,晚上不去也罢。你下午有空去趟学校,告诉他,夜上有事,去不,别让人家空等。有什话,让他明天早,到大队部来谈。”
听丈夫说得有鼻子有眼,春琴冷静下来想,反倒觉得自己过于多心。她转身去房里匀匀脸,回到桌边,刚坐下,就看见儿子龙冬跌跌滚滚地从门外跑回来。三人围桌吃饭,都不说话。因见丈夫讨好似往自己碗里夹菜,春琴忽然停下筷子,轻声道:“也不知这尊菩萨烧是哪炷香。上回他做出那等没出息事来,要不是你出面替他兜下来,他这会子还在大牢里蹲着呢!既然他有事叫你去商量,你就去呗。只有样,少喝酒,少说话,夜上早点来家。”
龙冬听见春琴提到他们学校唐先生,就抬起头来,翻着白眼,吃惊地看着他娘。春琴拿筷子在他头上敲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竖起耳朵听,好好吃你饭。”随后,她又对德正笑道:
“你晚上去喝酒,别忘替在他们家园子里摘点天竺叶带回来。过两天,半塘姨奶奶要做寿,要给她做寿桃。”
德正说:“你要天竺叶,随时去他们家园子里揪点罢,这等费事!”
春琴即刻把脸沉,冷笑道:“他家门槛,千人跨,万人踏。你能去,却不能去。”
两人你句句,说着闲话。吃完饭,德正就去里屋睡中觉。龙冬爬到张方凳上,抓过灶台上把弹弓,仍回学校去。
春琴在灶下洗碗,忽听见银娣在院子里叫她。
银娣说,队里派她下午去供销社买萝卜籽,问春琴想不想起去。春琴二话不说,解开腰上围裙,往灶上扔,正要走,听见德正在里屋床上叫句“带伞”,就抬头看看天。可不,阵阴,阵晴,云赶着云,像是要变天样子。她顺手从门后抓过把油布伞,来到院中,搂着银娣,两人有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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