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们就笑上两次。说三次,们就笑三次。最后,保管被他逗得昏过去。有次,同彬踩着高跷打他门前经过,看见他把那些发黄故事书,从个旧皮箱里本本拿出来,放到板凳上去晒。同彬说:‘老菩萨,你能再把那些鬼话跟说遍吗?这次保证不笑。’老菩萨马上就本正经地说起鬼话来,笑得同彬当时就从高跷上摔下来。”
父亲仍然脸疑惑。有好长段时间,他茫然不解地望着,眼睛渐渐地沁出缕幽眇,“这个人来历不明,行动有些可疑。相信,他本来是个十分严肃人,而且极其聪明,他好脾气和疯疯癫癫样子都是装出来。这点,有十足把握。这个人来到们村,也有十几年吧,直在悄悄地观察他,可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你们去他家听说书当然没问题,凡事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另外,他那婆娘王曼卿,也不是省油灯,没事别总往他们家跑。”
最后,也向父亲提出个问题。记得,那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夕阳从西边窗格中照射进来,在木桌上投下四条平行斑条,也照亮父亲那在桌上不安敲动着手指。
问他,春琴姐姐嫁到们村,已经快两年,为什她每次看见,眼光总是恨恨?她从来也不搭理,就好像们做什对不起她事情似,这到底是怎回事?父亲听完话,几乎立刻就站起身来(这是表明谈话结束明确信号),像往常样,他含糊其辞地搪塞说:
“有些事,以后你慢慢就明白。”
春琴跟德正结婚后,她妈妈四儿也带着春生时常来村里走动。春生有时候也会个人来,给姐姐捎来家里菱角、豇豆和花生什。他比以前更瘦,脸也更黄。每次他走,春琴都要把他直送到大队蘑菇房墙根下,才抹着眼泪个人往回返。每次听到村里有人议论说“那孩子恐怕也活不长”时,心里就会猛然紧。心里想,春琴他们家不至于这倒霉吧。
春琴妈妈与师娘冯金宝是亲戚,所以每次她来探望女儿,总要在师娘家坐上半天。大概是因为父亲替她女儿算过命、做过媒缘故,她有时也会到们家坐坐。每次她来,差不多都是傍晚时分。她和父亲坐在灶下,往往说不几句话,院子外就会传来春琴叫喊声。春琴好像不太愿意她母亲来们家,当然,她更不允许她妈在们家吃饭。她自己也从不跨进们家院子,而是站在老福奶奶家猪圈边上,远远地喊上两声。春琴喊,她妈就算已经端起饭碗,也会立刻放下,对父亲无奈地笑笑,说:“们家这个丫头,脾气有些倔。上辈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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