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读者朋友,相信诸位在阅读这本书时候,随着情节逐步展开,心里也许会出现这样个疑团:你已经给们讲不少故事,各类人物也都纷纷登场,可是为什们次也没有见你正面提到过自己母亲?这究竟是怎回事啊?
当然,人人都会有个母亲。自然也不例外。
之所以直小心地避免谈论她,绝不是故意卖关子。知道,作为个作家,他能拥有最好品质就是诚实。应当坦率地承认,不愿意提及母亲。个人痛苦乃至于多年来直压在心头羞耻感,只能算是个很小因素。最根本原因在于,确实不知道应当如何去谈论她。母亲没有给留下任何印象,而村子里所有人(当然也包括父亲),在说起母亲时候,都无例外地闪烁其词。各种戏谑、推诿甚至相互矛盾说法,不仅无助于揭示事实背后真相,相反,这些说法将那个真相层层包裹起来,越包越紧。不过,意识到,不管事实究竟如何,在这里都应该尽量忠实地把所知道情况记录下来,呈现在各位读者面前。
在七八岁时候,个仲春午后,和村里小伙伴们来到村东唐文宽家听他说书。那天他所讲故事是《水浒传》,还是《聊斋志异》,抑或是《小五义》,现在已经完全记不清。故事听到半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就打起瞌睡,伏在天井张小矮桌上睡过去。不用说,很快就做起梦来。
梦见自己走入个山中小院。山间苍翠阒寂,小溪淙淙,屋宇修洁。门前桃杏繁丽,杂以细柳和天竺。野鸟格磔其中。母亲坐在院中石凳上,刻不停地跟说着话,始终在笑。但奇怪是,不论是笑,还是说话,怎也无法听见她声音。仿佛她说每句话,刚出口,就让四月熏风给吹得没影。她面容看上去也很不真切,影影绰绰。打个比方说,就好像在井中和池塘里所看见倒影——每当就要看清她面容时,阵风来,吹起片涟漪,她形象就在无声无息中变得扭曲、破碎,最终消迹于无形。
从小矮桌边上醒过来,身上汗津津。能够记住,就是母亲那甜美、虚幻而又破碎幻影。当时,村子里小孩都走光。天井地上落满花瓣,春风吹拂着池塘边青草,午后村庄安静极。个外村来拾荒老妪,背着个破竹篓,手拿根竹钳,沿着风渠岸边大路,正朝村子里走来。
唐文宽老婆王曼卿见独自抽泣,个人呆坐在桌边不走,就去灶下热碗红枣汤,端过来,放在面前。开始,她没有搭理,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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