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不仅听不懂,在场其他人也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他们并不在意这些胡话,而是在焦急地等待着父亲说出他结论,或者说,作出最终判决。而父亲结论是:
“你们这户人家,什都好。可有样,不招小口。”
话音刚落,那个妇女情绪陡然变得有点激动。她吃惊地仰望着父亲,嘴唇微微颤抖。而她婆婆,那个干瘪瘦小老太太,则大腿拍,长叹声:
“点不错!”
父亲接下来句话,则让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他用种略不经意,却分明是不容置疑口吻,对老太太道:
“孩子是前年没呗?”
“点不错。”老太太重复遍刚才话,跟着就哭起来,“这小祖宗是前年春上走。这个前世冤家生得胖墩墩、白嘟嘟,聪明乖觉,百伶百俐。自打他投胎到们家,捧在手心里怕伤,含在嘴里又怕化,没成想……”
老太太伤心过度,很快就泣不成声。那个干部模样人,此时已经明显地转变态度。他终于从烟盒里取出支烟来,递给父亲,陪着笑,谦恭地问道:
“先生是抽烟呗?”
父亲倒也没有推让。当他与老者吞云吐雾并小声交谈时候,早已如释重负。知道,对于父亲今天差使来说,最难熬关已安然度过。接下来事情,已处在父亲全面掌控之下。当他们急不可待地向父亲央求“破解之法”时候,像往常样,父亲将随身带来青布包裹打开,从里边取出截包着红纸桃木桩,让他们将树桩埋在祖坟东南角(在另外些场合,记得父亲也会让人家埋在西南角)。
“别担心,”父亲安慰老者道,“不出两年,你还会有个孙子。只是有样,十五岁前,千万别让他近水。比如河边、池塘,尤其是茅坑。”
“点不错。”老太太兴奋地叫起来,“先生真是神算!不瞒你说,们家这位小天主,前年春上就是掉在茅坑里淹死。”
临走前,他们如数付给事先讲好酬金。老太太死拖活拽,定要额外送给们包赤豆、小袋糯米。
们离开那户人家,走到村子里。父亲问愿不愿意抄近路,经由便通庵,翻过磨笄山回村,这样,们说不定可以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家里。们绕过处采石场,沿着金鞭湾绿树成荫河堤往前走。月牙形湾流,波光粼粼,夕照给它镀上层碎碎金箔。等到周围只剩下们两个人时,终于有机会向父亲请教这次算命奥妙之处。
“你是怎算出他们家不招小口?”
“你还记得们刚进院时,他们家院子里情形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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