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痒痒地搔弄着耳道，好像他将舌头伸进耳朵里舔舐时
清凉舒爽。
切都在摩擦。星星和星星，树叶和树叶，云朵和云朵，空气和空气，切都在摩擦。摩擦出来巨量沙沙声萦绕着身体。服帖状汗毛逐渐变得浓密，愈发浓密，更浓密
。被自己浓密毛发包裹成团。
意识到时间早过去不止15秒。睁开眼，自己正伏在他背上。他巨大绒尾完全展开着，仿如只可以盖住半颗地球滑翔伞，载着徐徐下落。
“姐姐，怎
能这样对待自己呢。太叫为难。”他把放在地上，紧紧薅住他胸毛不肯松开手。
“知道你全当是在开玩笑。不是那样。从家跑到山里来路上这两天也想清楚，恐怕不该妄想能拴住你拴到死。现在只求你带走。”
“带你走？姐姐想去哪里？”
“吃掉，吸干阳气，还是别什。就按你们惯例来。”
“们哪有什惯例。”他叹口气，把从怀里拔出来。他毛茸茸手掌抚着脸庞，竟比这手还是人掌时都要舒服得多。“姐姐，所有杀伐皆是孽账，都笔笔记在们身上呢，纵使修炼成不死之身，这些账都在以其他方式讨要着命。遂你愿，就加重孽。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带你走吗。”
“带走，求你。原本生活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下去。”没有丝犹豫。这件事对于来说，本就没任何值得犹豫。
坚定回答似是令他伤感起来。他什也没有说，沉默成团黑影。
躺平在地面上，树叶婆娑卷着砂石翻涌层层浪波，随着他起缓缓飘荡。感觉不到疼。山中切活物齐声鸣叫起来，声音织成完美交响曲。切都是那完美。终于不再感到孤独和悲伤。星星们从天上泼洒向山林，不知是谁那奢侈，撒盐样撒着它们。竟然也配得到这样瞬间吗。他口口将吃掉，吃相俊美。能看到他享用脏腑样子，同他享用肉身时表情很相似，痛苦又享受，激情又哀怆。切都是那完美。
2018.1初稿
2019.3修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