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指派,他每日虽政事繁忙,但到傍晚便摆驾回宫,就连三餐膳食也是在寝宫中用。
昔日皇帝寝宫冷清,常年空旷孤寂,而今宫中红烛燃烧,暖光透窗,里面时有人影,斑驳交叠,似又回到敬宁侯在时候。
宫人不敢在明面上言论,只知皇帝寝宫里有病号,这病号是个男人,和以前受宠林辰疏长得完全不样,他剪着头短发,明眸亮眼,丰神俊逸,长得不赖,太医院汤药总是在皇上不在时候往里面送,想来身体应该不大好。
此事唯有病号本人十分汗颜。陈殊虽然受伤是看上去比较狰狞些,身体恢复得是比解臻缓慢些,但段时间疗养下来,皮肤上伤口开始落痂,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只可惜解臻对他直放心不下,还让太医院和膳房想着办法补他身体,这在宫里还没住上半个月,陈殊已经感觉自己好像胖圈。
看着自己日益白胖模样,陈殊郁闷阵,但他和解臻已经经历数次生死,也渐渐理解男人想法,只是唯让人遗憾是,他这段时间痊愈,但身份上已经不再是以前敬宁侯,此间他数次有心想帮解臻处理些杂物,可每每想到自己身份特殊,眼下对于旁人而言却只是个凭空出现人,不便再像以前样帮解臻直接批注奏折,胡乱参政。
好在解肃那小子总是前来寻他,时不时向他请教寒山剑法事情,试探着说些自己参政上苦恼,有次还打听起剑尘雪下落。
陈殊看到他提到寒山渺渺时眼中闪过灵光,不由得莞尔。他回想剑尘雪解决旱灾后甩剑溜之大吉模样,实在不忍心告诉这孩子他剑太傅已经抛下他不管,只是说起渺渺真人志在高远,潜心闭关,不日再出。
解肃信以为真,放心地点点头。
陈殊敛笑,忽想起路通明。
他们此去西锤九死生,剑尘雪、鸩安予皆已经离开,眼下只剩路通明在旁边。暗影此前因为天行藏事直调查鸩安予,在天行藏覆灭之后,便回到京城后便重新当起解臻部署。他神出鬼没依旧很少在人前露面,但陈殊偶尔会看到路七现身之时,虽还和以前样没什表情,但眉宇间似有郁色。
鸩安予据说已经在江湖上许久没有行踪,去西锤之前是,去西锤之后也是。像他这样人若隐去自己踪迹,想要寻找只怕比大海捞针还难。
路通明和鸩安予关系匪浅,也不知再重逢会变成什样子。
陈殊默然。
此去回京数日,他伤好之后便闲得无事可做,在解臻房中随手翻开画篓中幅旧画,拉开卷轴时竟然发现上面有隐约血迹,他微微愣,落眼看去,竟发现那画像上刻画着人,红衣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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