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哦，”师兄挠挠脑袋，“差点忘
和你说，师弟，这个是师兄给
些师姐们炼
粉末，之后会炼成对道侣用香囊，好让他们如胶似漆，比翼双飞。师弟，你没碰吧？都怪师兄
忘和你说。”
裴云舒袖袍抖下，他低声：“没碰。”
“没碰就好，”师兄大大咧咧道，“不过碰也没事，这东西顶多能坚持十几天时间，不碍事。”
他这说，裴云舒本应该感到轻松和开心，他也确实感到轻松，但除轻松外，更多则是失落和不愿。
裴云舒赶紧收起这些心情，暗暗远离那红色粉末，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
既然烛尤已经找到东西，裴云舒也不敢多待，辞别师兄便匆匆回到三天峰上。
书房中两只狐狸正在琢磨着如何去猎几只野鸡，就见他冲进书房，副格外慌乱模样。
百里戈面色肃，正要追问是怎回事，烛尤便从裴云舒袖口飞出来，转眼化成人形。
裴云舒连抗拒能力就没有，就被迎头袭来喜意冲昏头脑，他小声道：“你可找到遮掩妖气东西？”
声音轻轻，连说话都紧张得带着颤音。
“嗯，”烛尤直直盯着他看，目光不移片刻，“找到。”
裴云舒察觉到他视线，脸上热气更重，“那你变个样子看看。”
“不要直看着。”
烛尤低低嗯声，却还是在看着他，他目光从裴云舒脸上滑落，摇身变，就变成另外幅样子。
容貌还是相当俊美，却已是人类俊美，眉眼冷淡，鼻梁高挺，看着裴云舒眼神，却还是如往常火热。
裴云舒看他两眼，便克制地移开目光，转身往卧房而去，“你这样就很好，不用担心。有些累，先去睡会。明天你莫要忘去单水宗下检验资质，随着新弟子们同上山。”
他身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感觉。
烛尤不去拦着他，只看着他背影，半晌，勾起唇。
*
第二日早，裴云舒就等在凌清真人门前。
桃花飘扬，他却是有些神思不属。
“师弟，”旁大师兄问，“可是有什烦心事？”
裴云舒回过神，摇摇头，“并无。”
今日早上看，唇上已经消肿，他倒是不必担心会被别人看出异样，只是自早上离开烛尤后，他便开始担忧，生怕烛尤不懂世俗，会生出些事端。
这种时时刻刻为别人牵肠挂肚感觉着实太过可怕，裴云舒需用上十分心思，才能压下这些想法。
但又因为门心思都放在这些东西身上，他表情，就显得敷衍而冷漠。
如二月寒霜，夜间深雪，深深扎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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