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着塔尖撞去。
他每撞
下，塔内就猛得晃动下，心中急切
其他妖怪们也跟着往那道裂缝处撞去，可没个能比得过烛尤威势。
百里戈站在下方，陪在裴云舒身边，他好笑道：“若不是你那句蛟龙，他只怕连那道口子都撞不开。”
裴云舒只觉得有股热意从脸上漫起，他忍不住道：“
在外面说话，你们都能听见？”
“只能听到两句，难不成云舒还对着宝塔说
情话？”百里戈挑挑眉，面上笑却突地收敛，他手中银色长枪出现，看着地面，“咦，竟有人破留在层结界。”
*
无忘想要闭眼，想要摒弃五感，但却败在裴云舒声含着泣音“小师弟”中。
“小师弟，”裴云舒带着无忘进房，他坐在梳妆镜旁，抬眸看着无忘，眼中含着水光，“他们为何总是欺负。”
无忘捏紧手中衣衫，“他们只是……”
只是什
？
眼前画面又是转，无忘坐在处昏暗房间之中，他面前有方水镜，镜中人正是独自在院中枯坐裴云舒。
裴云舒呆呆坐着，但过片刻，他忽而从袖中掏出块莹白玉佩，格外爱惜地抚摸着。
无忘看着这幕，只觉得心中莫名有滔天火气升起，这情绪来得莫名，却又格外真实。
他想起来。
他曾经在裴云舒识海中看过这个画面，无忘尊者垂着眼，不敢再看向水镜。
“他”会冲进裴云舒小院之中，将他手中那块玉佩夺走，并狠狠地朝裴云舒说：“师父厌恶极你，怎还会让你拿着他玉佩？”
云忘当真厌恶极裴云舒吗？
无忘尊者起身，来到裴云舒院外，他停片刻，就推开这小院门。
在石桌旁坐着裴云舒惊恐交杂地看着他，他惊慌失措地后退，将手背在身后，“小师弟。”
无忘尊者心中痛。
这痛丝丝密密，却比识海翻滚还要来得折磨人。
他忍下这痛意，缓步走进裴云舒，裴云舒好似从未见过表情如此柔和小师弟，也愣愣手足无措。
无忘尊者牵起裴云舒手，让他坐在石桌之旁。
手中这双手仍是白皙，却柔软不再，修为被封，被困在这方天地之间，他做所有凡人需做事，白嫩手心，也被磨出许多坚硬茧子。
无忘尊者握着这双手，口中苦涩。
裴云舒不安地坐下，小声道：“没出去过，只待在院子里，小师弟，没去你跟前。”
“知道，”无忘尊者轻声道，“莫怕。”
他将裴云舒手中攥着白玉拿在手中，将滔天怒火表层剥去，随着心意，捏碎这块白玉。
玉碾成灰，从他指缝中滑落，裴云舒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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