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能看上整天。
师父说他是白眼狼,那他便是;师父将他关在小院中,裴云舒便惶惶不可终日。
那日睡醒,云城站在床头,手里举着青越剑剑鞘。
青越剑被封在泥土之中,柄利剑活得也不像是剑样子。剑有灵气,剑鞘虽没灵,但与青越剑心意相通。
裴云舒从床上滚落在地,他修为被封,被云城吓得双腿无力,只能爬着朝外,去躲开二师兄。
青越剑剑鞘被云城举在手中,它抗拒着,抗拒得被封住青越剑发出悲鸣。
裴云舒衣衫沾满地上尘土,他发丝脱落在地上,他往外面爬,泪水从眼中滑落。
但无论是怎样恳求,云城还是笑着用青越剑剑鞘打断他双腿。
从此便连院中草木,片云都见不到。
裴云舒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他目中情绪无可言喻,被他这看过人,心中好似有只手猛得间攥住心脏。
“四师弟……”不自觉地叫声。
恨吗?
自然是无法不恨。
但裴云舒不敢去招惹他们,后半生记忆越是深刻,就越是如跗骨之蛆。
他想平静以待,他也确实冷静下来,如若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师门不去在意他这小小弟子,那该有多好。
原来海再阔,也有鱼跃不过去;原来天再空,鸟也飞上去。
裴云舒从怀中掏出木牌,那木牌上正写有他名字“云舒”二字。
这是宗门内弟子木牌,只要是单水宗弟子,那每人就会有个。天下多少修士为这块木牌耗费心机,多少人想要进入单水宗就是为得到这块木牌,成为单水宗份子。
“云舒告罪师父,”裴云舒扯起唇角,“愧疚师父养育之恩。”
他捏碎木牌,“云舒”二字猛然亮起,又随着碎木块暗下去。
木块碎得四分五裂,从裴云舒手中被风带起,烟飞云散。
“自此不是单水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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