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犹太人都灭,耶稣定很开心。”司机解释说。
“哦。可是,”她不知怎忍不住想指出来,“莫非……他自己不是犹太人?”
“别跟胡说八道,女士。”他指着张夹在防晒板上他救世主全彩印刷像说,“他跟你见过犹太人像吗?看看他脚——凉鞋,对吧?大家都知道,犹太人不穿凉鞋,他们穿拖鞋。亲爱,你肯定住得离城很远吧。”
那还用说吗,她几乎这回答,肯定住得远啊。
“你是今天最后单。”他语调如此怪异,玛克欣警报灯开始闪烁。她瞥眼后座上视频显示器。离随便哪个换班都还有好久。
“让你这不爽吗?”玛克欣但愿自己是开玩笑。
“得着手干。总是耽搁,可是没时间,今天必须行动。们不能像渔网里鱼那样被兜而起,们知道它快要来,得开始准备。”
所有想骂人或冒着被赶下车风险教训他顿冲动都消失。要是她能安全到达目地,那就值……什?起码值两倍车费。
“其实,还有两三个街区想步行,要不就在这里让下车?”他乐意至极,还没等车门完全关上就迅速驶离,转过街角向东开去,朝着某个她不想费脑筋去想命途。
玛克欣对上东区并不陌生,虽然这地方依然让她感觉不舒服。小时候,她在茱莉亚瑞查曼公立高中[236]上学——好吧,有那两回她本来可以觉得安心自在——学校在东67街上,她每周有五天搭穿城公交,可从来没有适应过。热衷绑头带地区。每次来这里,总像走进个秩序井然侏儒社区,每样东西都缩小比例,房子更矮,过马路用时间更短,每分钟你都期待着有个矮小官方迎宾员走到你跟前说,“身为矮人国市长……”
话说回来,艾斯府邸是那种地产经纪人见到会惊呼“太壮观!”大宅。换句话说,真他娘气派。整整有两层,说不定是三层,不好说,不过玛克欣知道,她是没资格参观。她从个公共区域进入,那里是用来举办宴会、音乐会、募捐等活动地方。中央空调开得很足,眼下天气越来越热,想必也没什大碍。再往里走上相当长段路,她瞥见有部升降电梯,肯定是通往更加私密地方。
她获准穿过那些房间没有什特色。灰绿色墙上挂着形形色色昂贵艺术品——她认出来幅马蒂斯早期画作,好几幅抽象表现主义作品则不认得,兴许还有两幅塞·敦普利画—这些画作风格并无致,说明并非收藏热情使然,更多只是出于买主想陈列收藏品而已。不管是毕加索博物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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