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已显得稀疏;只有少数气血充足后生男女,仍能呆在远处,只不过却已是鹤立鸡群。
这时,作为众人之首那位老族长,也被箫音惑倒在地,虽然神思仍自清明,但却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又有不少逃避不及子民,被鬼灵从各自暗藏秘窖中驱出,在大街上狼奔豕突;而那些往日被庄众奴役鬼灵,将这些人挟住,不分男女老幼,只管如风车般在空中翻舞。看起来这些倒霉镇民,已成鬼灵戏弄出气之物。
刚才暂无冲突,醒言也就按兵不动;但现在听得箫声响起,情势陡转,又有人受苦,他便再也按捺不住,立即执剑在手,就要向前冲突。只是,身形才闪动,却听得黑空中那缕有如鬼哭箫声突然止住,然后便见有人,从远处无尽黑暗中徐徐而来,待到近前时竟向微拱手,清声叫道:
“小友别来无恙?小老儿稷下祭酒彭蒙,特来给小友问好!”
醒言闻声看去,见到这手执箫清癯老者,正是前夜与自己辩论通宵松下老人。还未答话,却见这鬼灵老者原本恬淡脸上,已瞬即转为热切,转脸朝身后群鬼之阵番指点,然后便迫不及待说道:
“小友可看清楚?这些便都是鬼物——那晚俩辩论,却还是应该赢!!”
说罢,这位自称先秦齐国才有稷下祭酒,脸上露出副胜利得意笑容。
见这群鬼之首,竟流露出这般孩童心性,醒言倒有些哭笑不得;此刻他也无心争胜,依礼仪拱手还礼,他便抗声答道:
“彭老前辈不必介怀,前晚鬼辩早已是你赢。只是今日小子却有他事请教——为何你要率众鬼前来祸害无辜镇民?”
听他这说,彭蒙却不生气,只哈哈笑,然后拈须正色说道:
“无辜?看来小友还不知晓个中内情。这些镇阴庄愚民,仗着先祖荫泽,几代无端欺压等鬼族,役后辈鬼男为奴,驱后代鬼女为仆,任意驱策,视为贱族,早已引得天怨鬼怒。今日等来,便是要顺应天道,向这些无知贪婪之徒讨还恶债!”
听他这说,醒言再想想这两天所见所闻,便知他所言不虚,竟是时也不知如何答话。方转念,正要说出人鬼殊途、冤家易解不易解道理,却不防已被彭老抢过话头:
“人鬼殊途?此理当然不差。鬼居幽明之地,人居清明之地,泾渭分明,此为天理。只是既然如此,那为何这些镇阴庄民,要来奴役等幽冥族人?”
现在这位心性率直稷下彭祭酒,对上回被少年辩得晕头转向耿耿于怀;原以为报仇无望,从此不免要抱恨终日,谁知老天开眼,这次恰巧又被他碰上,正好找回场子。如此来,以至于这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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