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浈阳县彭府小姐,霎时如五雷轰顶般,惊得半句话儿也说不出来!
此时,虽然宴堂中红烛掩映,但烛影中女子脸色,却下子变得煞白。
坐在女儿身旁彭夫人,虽然心中早有预兆,但也没料到老头子突然间便说出来,时间也是措手不及,慌手脚。稍待片刻,见得女儿可怜情状,这位做母亲便忍不住出言为她缓颊:
“说老爷,这儿女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这事咱不如从长计议。”
这是彭夫人使出个“拖”字诀,力图等老头子时糊涂劲儿过去,便又是风平浪静。
听得彭夫人之言,醒言也觉说得甚是有理,便附和道:
“尊夫人所言甚是;这嫁娶之事确不等同儿戏。彭公美意醒言心领,只不过与彭小姐才——”
就在他絮絮叨叨谦让之时,另位当事人润兰小姐,却已是柔肠百转,在心中想到:
“莫非……那甚‘鸳鸯分飞’、复又‘否极泰来’姻缘签儿,竟要应在此人身上?”
不知是否前世孽缘,不知怎,向心高气傲彭家大小姐,看着眼前这位脸谦颜陌生少年,便没来由阵意乱心烦,只觉着浑身不自在。
于是,这堂中众人便见这润兰小姐,忽然带着哭腔叫道:
“死也不嫁小道士!”
然后便站起身来,离席掩面而去!
见女儿这番情状,那位正在兴头上彭襄浦彭县爷,立时便面沉似水,好生不快。稍停下,才转脸勉强笑着对醒言说道:
“却让贤侄见笑。这丫头,都是平日疏管教!——不过你放心,儿女亲事只需父母之言;润兰和你这桩婚事,都包在老夫身上!”
“呃、彭公,其实也不是这样……”
“贤侄不必多言;知你们年轻人害臊,不过贤侄莫非没听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大好事,实无需羞言!”
“……”
见着因自己扰得室不宁,醒言心下也甚是不安。只是,任他平日如何机灵,但这突然有人许亲论嫁之事,却还是平生头回碰着。当即,便把这位也算见过些大场面四海堂主,给慌得进退失矩,不知自处。又见着彭公这腔热心,也不好就拂他美意,醒言便只好口角嗫嚅,讷讷咕哝几句,便再也不知道说什好。
感觉这席上气氛沉闷,少年胡乱用些酒馔,便起身告辞,托言夜色已晚,也应去园中巡察。见他为府上之事如此勤勉用心,彭襄浦又是大为感动,便赶紧起身将他与雪宜琼肜三人郑重送到舍堂外。
待他返身回座,却听夫人忍不住埋怨道:
“老头子,今晚莫非你酒喝多?也忒个心急!你也不是不知,润兰她自小面皮儿就薄;又读些诗书,理些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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