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词仙山月
泉琴如梦月如诗
魂与花光入砚池
云中谁奏多情曲
催绽东南第枝
管平潮.圝
就如同约好般,在南海郡这场剿匪战事完毕之时,黑夜也悄然降临。
现在,郡兵们已在旷野平地中搭起五六座军帐,让军医在其中医治受伤兵士。
这支前来火云山剿匪队伍,出发时并未想到还需在山中过夜,因此只带少量帐篷,以致现在大多数幸存士兵,只能在野地草丛中睡下。露天营地周遭,已燃起几堆明亮篝火,以吓阻那些夜里出来游走觅食猛兽。
不过,郡兵所有这切忙碌,现在都已与醒言无关。自从吓退那两个蛮疆杀神,醒言就彻底游离于眼前战场之外;精疲力竭张堂主,现下只能动不动,盘坐在地存神炼气。
见他如此,鲍楚雄等人也不敢上前搅扰。只有琼肜,现在终于玩得累,就倚在哥哥身上安静睡着。
浓重黑夜,终于静谧所有喧嚣;只有旷野中游离雾气,悄悄露湿褴褛征衣。
第二天早上,直到东天里晨光直照到脸上,才让这群疲惫征人勉强睁开朦胧睡眼。偶尔在火云山峦间露出半面灼烈夏阳,此刻落在鲍楚雄等人眼中,竟觉得无比亲切温暖。前夜火云山野中郁结不散阴郁之气,也似乎被这火红阳光驱逐得干二净;只有远处及膝深草中零落断肢残臂,仍在无声提醒着人们:
昨天发生那切,并不只是场无端梦魇。
在温暖晨光中,醒言也终于醒来。这时他才发觉,昨晚自己直静坐炼气,但现在已是躺倒在地。身上,不知是谁替自己覆上袭皂色战袍,上面还染着斑斑血迹。
略挪挪身子,正想起来,却发现旁边还睡倒人。侧眼看去,原来是自己琼肜妹妹,正倚靠在自己左臂旁睡得香甜。现在这小丫头,就像只慵懒猫儿,蜷侧在旁;长长睫毛,正随着呼吸均匀颤动。
瞧琼肜手脚头脸摆放姿势,醒言可以想象,昨晚随着自己入眠后无意识躺倒,这小丫头竟也保持着侧倚姿势,跟着他起滑倒睡下。
见她未醒,醒言便仍旧保持原样,省得惊她睡梦。小丫头原本温润如玉嫩脸上,现在正熏抹着好几道烟灰之色。瞧着这些,醒言不免又想到昨天战斗:
“想起来,昨天应是琼肜帮挡住摩护法吧?最后还帮挡下那两把夺命飞刀……”
“真没想到,这偷偷跟来小丫头,竟然还救命!”
直到这时,醒言才意识这位娇娜可爱小妹妹,昨日竟是生生将自己从鬼门关前拽回!
“对,她是从哪儿学来古怪刀法?”
心中大起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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