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言来说,可实在称不上什“不可限量”。
“哈哈~~”瞧出少年神色之间流露出些许不以为然,老丈云中君不禁哈哈笑,朗声说道:
“若是凡人得修大道,窥悟天机,则能长生久视,得道飞升。从此便可吸风饮露,不食五谷,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行;出乘云气,归踏虹霓,倏然而来,倏然而往,飘飘然凌云驾气,遨游于天地之间。若是道行高深,仙缘广厚,更可上天入地,御灵鸾,驾飞龙……”
说到这里,正自滔滔不绝、跟醒言描绘着成仙之后美妙图景云中君,却突地嘎然而止。顿下,竟颇有些愤愤然:
“啊!呸~呸!那真龙可是随便骑得?!真个是胡说八道!~”
虽然不明白这位正兴致勃勃云中君,怎忽然便莫名其妙跟他自个儿生起气来,醒言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截住眼前这位谈兴颇浓老丈:
“呃~~是极是极!……可这、不瞒老丈说,这些个得道成仙之后快活话儿,俺却都已经听得烂熟!~”
“嗯?这些话你竟听得烂熟?”正在努力夸说成仙妙处云中君,闻听此言,不禁大奇。
“是啊!您这些话儿,有位与俺相熟上清宫道士,便经常跟俺提起。”
说这话时,在醒言眼前,不由自主便浮现出幅“老道清河布道图”:
话语辅以手势,手舞足蹈,须发皆颤,唾沫星子横飞,不住吹嘘那得道成仙之后妙况。那些话儿,其主要内容倒也与云中君方才所述差不离。
略有不同是,那位清河老道虽有些癫狂性儿,但口才却是极佳;每每说得兴起之处,那诸般天花乱坠话儿,便自他口中喷薄而出,直如天河倒挂,滔滔不绝——每当这时,醒言便要往后急退趋避,以免老道那四处乱溅唾沫水儿,泼到自己干净布衫上!
清河老头儿这种狂热吹赞,往往出现在醒言质疑其修道前途之时。不过,经过几次口水缤纷洗礼之后,醒言便学乖,若无准备,轻易不敢启衅。
只是,那云中君听得除他之外,还有旁人跟醒言提到这些话儿,倒是颇为惊奇:
“呀!难怪近些时候,那上清道宫儿能名满天下——原来他们还有这等宣传人材!”
“老丈所言极是!不单您刚才说那些,另外还知道,那些得道仙人,个个都是‘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妈呀!~这知觉都没,那仙人还做得有啥意思?——看倒跟死人相仿……”
“胡说八道!”那云中君听醒言说到这儿,脸上竟是有些红红白白,这句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就是!~老丈您也这看?”醒言说得兴起,倒没注意云中君神色,继续兴致勃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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