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不成!”
只是,话虽如此,但这咬指头或者嚼舌头,可实在不似吐唾沫那般容易。这手上皮肤,本就坚韧非常,牙齿又不似刀锯那般锋利,实在太难咬破;况且这十指连心,自个儿咬自个儿手指,格外吃痛,除非那穷凶极恶之人,又怎可能狠得下心只管下口?别听那些茶楼酒肆说书,上嘴唇碰下嘴唇,将那“咬破舌尖,喷口鲜血在桃木剑上”说得飞快,似乎轻松得紧,其实认真做来大是不易。
因此眼见这老道忙活半天,却只在他那老指皮上留下几颗牙印,却连毫血丝儿都没流!
且不提这边儿片忙乱,却说那凳妖,在观察阵之后,觉得对面那两人并不甚强,便忽如恶犬般将身子往后挫,蓄足势头,然后只听“呼”阵风响,那榆木凳妖便似风雷般猛地蹿过来。
那正躲在老道后面,拿这位高人当挡箭牌祝员外,正觉着自己还算安全,谁成想却是首当其冲!那凳妖来势凶猛,却又敏捷异常,“唰”声,那凳身却似水蛇般扭过来,曲折着直朝祝员外冲去!
“吧唧!”
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间,那祝员外将近二百斤重肥大身躯,却似稻草人样被撞飞起来跌得老远;只见他阵翻滚,从花厅中央直飞到西边照壁,路上带翻家具花瓶无数,最后着陆时又压坏座椅张!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力量惊人却又十分迅捷凳妖,便似虎入羊群般,在花厅中左冲右突,直把众人撞得人仰马翻,哀号不绝!
阵狼奔豕突过后,花厅众人大都被撞翻在地,嘴里不住呻吟。连那老道士清河,现在也被撞翻躺在那张八仙桌底下;而他那柄桃木剑,现在上面倒是涂满鲜血,只不过那是老道撞喷出来。
此时放眼望去,这原本富丽堂皇、格局精心布置祝宅花厅中,现已是片狼藉。花架倾颓,桌凳歪斜,瓶碎花折,酒菜四散,水流地,更兼得伤丁满目,便恰如个刚刚激烈鏖战过战场,花厅中先前那副富贵繁华气象已经荡然无存。此时,便连那只祝员外引以为傲壁画活鹦鹉,方才也挂断腿上系着小绳,仓惶逃到窗外,绕宅三匝,似老鸦般“呱呱”叫几声,然后往远处民宅中逃去。
只是,当众人尽皆被撞翻在地时,那位少年到现在却仍是分毫无损,正孤零零伫立狼藉花厅中,显得格外刺眼。
原来,刚才那只凳妖前奔后突,侵掠如火,但偏偏都绕过这位市井少年,张醒言。
而这位现在还完好无损少年,自己心下也是莫名其妙,心中不住胡思乱想:
“难道这妖怪竟如此通灵?竟晓得力气大,怕撞不飞,便不敢来招惹?”
正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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