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厅踅摸过好几圈儿,却委实看不出什怪异,清河老道不由和醒言对视眼,然后把目光又转回那魂不附体祝员外,这时,却发现他牙齿打颤得更厉害,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指向东面墙壁。
见他指示,老道和醒言定定神,做好瞧见诸般恐怖景象思想准备,才敢战战兢兢循着员外所指方向转眼瞥去——却见那花厅东面墙壁上,在那堵粉壁之上,画着株花色灿烂海棠树;在那海棠树枝虬干上,有只鹦鹉立于其上,红翎绿羽,神态宛然如生,惟妙惟肖。
正在二人紧张观察之时,突然间,不防画中那只鹦鹉忽翎羽皆张,怪声叫道:
“妖~怪!妖~怪!”
这猛然声叫,直把老道和少年惊得冷汗直流!
只是,待片刻之后惊魂甫定,老道却是嘿然笑,顺手撩起放在旁桃木剑,回头跟祝员外说道:
“不就是只成精鸟妖嘛!至于怕成这样!且待老道前去捉来,正好烤来下酒吃!”
却是这清河老头儿,见那画中妖鸟身体娇小,似还不够自己桃木剑击下去,顿时便胆气复豪,跃跃欲试。
“……不是啊仙长。”
见清河跃跃欲前,祝员外却道:
“妖怪并不是那只鹦鹉啊!那鹦鹉其实不是画,是只真鸟儿。只是央人在那海棠枝上凿个小小壁孔,然后从墙后面插入支鹦鹉架,让这八哥儿在上面扑腾跳跃,远远瞧去就好像这画儿活样!嘿~这可是小可花重金才弄成!”
说到得意处,那祝员外牙齿似乎也不上下打架,说话又利索,看上去还颇为自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很有趣哦!”
醒言听祝员外这话,觉着确实很有意思。
“不错!果然匠心独到,不愧为饶州城大富之户……呃!”
说到这儿清河忽然醒悟过来,恼道:
“祝员外你这是什意思?难道今日请们来,便是为夸耀宅中布置?你这几次三番戏弄于,倒底是何居心?”
清河老道错把活鸟儿当成真妖怪,自觉在人前出丑,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见他恼怒,祝员外赶紧赔罪道:
“仙长莫恼!都怪小可方才没说清楚;其实不是那壁画儿有问题,而是画前刚出现那条春凳作怪!仙长可要慈悲为怀,救全家!”
听得此言,老道和醒言再次朝东墙根望去,这次才注意到,在那树海棠画儿前,不知何时多条四脚春凳,正歪歪斜斜搁在那里。那春凳大约有两臂来长,凳面宽大,凳子棱角处颇为光滑,显见已是年代久远;只是令人称奇是,那凳身颜色还算白皙,看来主人勤于擦拭,保养得不错。
听祝员外那意思,似乎这条春凳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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