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义听,讲时照例骂脏话。
秉义很理解她愤慨。毕竟,“新中国”三个字与她父母出生入死g,m经历紧密相关,她认为腐败是往自己父母经历上抹黑。她最痛恨,是某些“红二代”“红三代”利用老辈名望和影响力脚踩官商两只船,为聚敛家族财富不择手段、巧取豪夺,她难以容忍他们往先辈身上抹黑行径。
秉义怕她又骂起来,赶紧阻止道:“别讲别讲,在中纪委待过,有些情况比你知道得更多更翔实。”
冬梅平定下情绪,又说:“那好,说两件咱们自己事。第,市里还欠你套房子。咱们现在住是学校分给这个处级干部房子,市里还欠你套厅级干部房子呢。你别不当回事,要催。”
秉义说:“听你,定催他们办。市里房子下来,咱们就把学校这套房子退。”
“你看你,又多此举。学校是否要求退,与市里点儿关系没有,市里管不着们省属高校。如果没人说必须退,不许你自己提!他妈那些王八蛋兔崽子都到国外置豪宅去,不退套分给房子怎?你当正厅级干部二十多年,他们晚分给你房子又该怎说?”
当年,社会上些*员贪污腐败、官商勾结让人愤慨,作为“红二代”郝冬梅更是义愤。
秉义怕她又骂,再次阻止道:“冬梅,别说,完全照你指示办,行吧?”
即便在落魄年代也不失淑女范儿郝冬梅,退休后简直判若两人,她愤世嫉俗,动辄骂娘。周秉义并不那容易适应,时好情绪常常被破坏得干二净。实际上,他也有满肚子委屈,也经常想骂娘——自己谨小慎微、辛辛苦苦工作三十多年,心想通过自己努力,让党在周围人民群众心目中形象高大起来,却又哪里抵得过层出不穷贪,,g污吏负面影响呢?这种气馁话,他无处可说,只能长期闷在心里,甚至终日郁郁寡欢。
冬梅讲第二件事,终于让他脸上出现丝喜色。她说,她想陪秉义出去走走。这是她长期以来夙愿,到该行动时候。
秉义也高兴地说:“对,对,为什不呢?也常有这种想法!”
于是,夫妻二人共同拟定计划——先去港澳台,再去“新马泰”,继而去日本和韩国,最后去趟欧洲。那时已是七月,他们要让二〇二年下半年成为二人浪漫时光。
夫妻二人准备就绪,即将起程前三天,组织部门来人,说根据各方面多次建议,组织上推荐他担任省人大代表,继续发挥余热。
秉义说:“那得选。负责过三次重大拆迁项目,肯定会招来不少人怨恨。选不上不在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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