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感觉身体不那
糟
。
导师说，他是为她
工作问题而来，问她首选工作方向是什。
她说，当然还是在大学里从教啦。
导师摇头说：“周蓉啊，面对现实吧。现今，失业工人也罢，求职知识分子也罢，刚毕业大学生也罢，没考上大学待业青年也罢，都不能奔着自己喜欢来找工作，只能转变观念，要求自己适应市场需求。”
周蓉困惑地问：“难道所有大学都不缺老师？”
导师说，不是。几乎所有大学都在升级扩招，原来是市重点想变成省重点，原来是省重点想变成全国重点，原来是学院迫切地要升级为大学，大学里系又纷纷变成学院。学科多，学生多，中国教育发展壮大，也是好形势。但是，大学毕竟不是工厂，不可能成批成批地招教师。所谓教师缺口，无非就是这个学科缺
两名、那个学科缺两名而已。嚷嚷着缺教师声音最响亮大学，次最多也就进五六名。
“小周啊，大学里情况也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你评上副教授时，是出类拔萃。如今，全国多少博士培养出来，不少‘海归’博士也回来。个学科个教师岗位，往往有近百位博士竞争，有硕士学位人根本没有机会。侥幸进大学，也只能做学生辅导员。你当年也没把博士学位读完啊。如今博士，从校门到校门，年轻不到三十岁，和他们比，你没有年龄优势啊。哪所大学会招名再过七八年就退休教师呢？你又不是著作等身名家大家、翘楚人物。文史哲学科也日益边缘化，日薄西山，不再是才子才女云集学科。从本科、硕士到博士，快成清色女子学科。国家急需是经济分析、企业管理、科技创新人才，不再需要那多文史哲专业毕业生。”
导师席话，如同往周蓉身上泼大盆冰水。
然而，周蓉虽然内心里拔凉拔凉，却始终笑眯眯地听着，尽量表现出副轻松淡定、波澜不惊样子，为是保住在导师面前那种曾经有过才女尊严。
导师说，他担任过本校和外校学术委员会委员，讨论教师人选，个岗位少说也有二三十份简历。因为供大于求，条件就很苛刻，常常让他对求职者心生怜悯。
周蓉暗想，导师兴许听到对她简历同样苛刻甚至不屑话，所以才柱杖找上门来，大约在做充分铺垫之后才切切告诫。
她内心虽然不是滋味儿，却静静地微笑着洗耳恭听。
“周蓉，尽管你没读完
博士，但始终视你为好学生。意思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学生不可以自取其辱……那是不可以……明白吗？”
导师终于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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