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们都坐‘桑塔纳’。”
秉义说:“这辆车以后也不坐,已经通知厂里,把它卖。”
五十来岁司机说:“别呀书记!您把车卖,干什去呢?”
秉义说:“正要问你,你除开车之外还有什技能啊?”
司机说:“是焊工。您来当书记,司机不够,在部队给首长开过车,所以刚把调到车队。”
秉义说:“也没人告诉过。那儿缺就是焊切工,给你三天准备时间,三天后到们那儿去,向报到。”
司机说:“是焊工,不是焊切工。”
秉义说:“别蒙,焊切同工种,能焊就能切。”
司机嘟哝:“瞧这倒霉劲儿!”
秉义说:“有什倒霉?你这也算是钦点人嘛!老将出马,个顶俩,是你荣幸。”
秉昆见哥哥在车上直用拳顶着胃部,担忧地问:“你胃没事吧?”
秉义说:“大事不会有,也就是偶尔痛阵。秉昆,楠楠和玥玥问题,你嫂子告诉。要批评你,你搞复杂。那件事根本不是什大事,你处理太不得当!社会上复杂事很多,有些事注定会反映在家庭里。社会各阶层之间矛盾,今后个时期肯定会加大。咱们周家三个儿女之间,既是手足,也有不同阶层之间关系特征。和你嫂子是调和主义者,周蓉有自由知识分子倾向,希望你那种草根阶层脾气收敛收敛,不要把阶级斗争那套言行带进亲人关系中。”
秉昆心中怏怏不乐,但他看到哥哥正胃痛,不忍争辩,默默听着而已。
周秉义站在列车车厢门口,仍不断叮嘱:“必须把你和楠楠、玥玥关系恢复好,也必须向你姐主动认错。如果你不好意思,让你嫂子传话给她们。有那个好嫂子是你福气,干吗不利用她调和能力?”
站台上已经响起哨声。
“行行行,听你!”秉昆边说边把哥哥推上列车。
秉昆走出车站,见哥哥司机在等他。
司机说:“去哪儿?送你。”
他说:“谢,不用。”
司机说:“坐吧。没听你哥说啊,你也就能沾他这次光。”
他说:“更愿意走走。”
他是真想走走。
回“和顺楼”路上,他内心里直在顶撞哥哥:周秉义啊周秉义,你别以为,爸不在你就是个爸!你跟扯那些不着边际大道理,对点儿实际帮助都没有!你要真是个关心好哥哥,为什不主动帮找份稳定工作呢?自己没那出息当官,当名普通公安人员还当不好吗?阿猫阿狗都穿上警服,哪点儿比他们差呢?如果也穿上警服,纵使那骆士宾吃熊心豹子胆,谅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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