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即使不能相提并论,那也是彼此都很重视和依赖。
成家做丈夫当父亲,责任多大,各自人生担子都重;无论在亲人眼中还是在社会上单位里,都不再是青涩小字辈,而是不折不扣成年人。而且,人生出现差距,分出些高低,相互之间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
秉昆事先说服大家都不要带东西来,说自己有权支配点儿集体资金,说白就是有权用公司钱请大家饱吃顿。实际也是这样,他负责管账,与白笑川有约定,白笑川每月可报销五百元“联谊费”,他自己可报销二百,白条也可。组织演出不广交朋友是不行,起码得在起喝上几次,否则朋友是交不下。这在当年是谁都能理解,完全能摆到桌面上谈通识。白笑川说那不行,他们师徒俩正副岂可有那等差别?他坚持必须平等,秉昆绝不接受。师徒二人为此争场,最终双方让步——白笑川每月报销四百,秉昆每月报销三百。实际上秉昆从没报销过三百,也不月月报销。白笑川每月报销四百其实不够,他往往还要请文化*员们吃饭,那得上档次,自己需贴钱。秉昆也倒贴过。好在师徒二人都有颇为满意演出收入,不计较倒贴不倒贴。
其他人都很听话,空手而来,国庆和赶超二人还是带东西。尽管是老友,他俩觉得那也不能真空手而来。秉昆怎说是秉昆事,自己真空手而来那可就太不懂事。
德宝嘲笑他俩:“你俩啥意思呀?成心显出与们不同啊?”
他俩只能嘿嘿笑。
其实,他俩也就带点心、罐头、烟酒茶而已。
九八七年,A市买茶叶方便多,也买得到“凤凰”“牡丹”两种上海出高级过滤嘴烟。
秉昆埋怨道:“你看你俩,说得明明白白,你们却偏不空手来,还给买条高级烟!好意思吸你俩给买烟吗?”
国庆替赶超说:“俩也不是买给你,是孝敬大伯,年不就过次春节哩!”
秉昆说:“那也应该孝敬。”说着想给他俩烟钱。
赶超立刻涨红脸,生气地说:“你是你,们是们,们表示点儿心意不行吗?你非当着大家面臊俩啊?”
秉昆只得作罢,然而替他俩心疼买烟钱。他心里明镜似——两位老友还不是为对他表示感谢哩!他既心疼他俩那份买烟钱,也心疼他俩把他帮助太当成件事。
秉昆已经三个月没报销过“联谊费”,他为这次与老友们在地下室之家联谊花二百多元,买到食品丰富不少——粉肠、血肠、肉皮冻等,只要肯排长队,连久违俄式红肠和大列巴普通人也可以买到。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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