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
国庆他姐去上班,无非每天把屋子收拾干净,预备好开水,接待下来人,做电话记录之类事。由肉联厂碱水池里洗肠子女工,倒成坐办公室文员,国庆他姐知足得不得。
秉昆又问白笑川:“给她开多少钱呢?”
白笑川说:“你看着办。如果咱们挣得少,那也只能往少给,跟人家摆明情况,请人家谅解;如果咱们挣得多,那就应该往多给,别亏待人家。咱俩做主部门,收入分配上既要讲多劳多得,又要讲共同富裕。”
白笑川这师父对秉昆真是好到家。天,他又说:“得有个助理。这人爱忘事,带队演出,记着这事忘那事可不行。认识人,哪位家里生活现在都比般老百姓强多,他们儿女也都有较好工作,他们三亲六故不必来照顾。助理由你来招,也要本着帮助底层人减轻生活压力原则,给多少钱还由你来定。”
于是,秉昆将赶超他妹妹也招去。那姑娘护士学校毕业后直找不到稳定工作,在家里都快闷出病。
九八六年,高考仍然被形容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城市并未实际增加就业面,人口却比七十年代增加几成,考不上大学高中生成待业青年。家中儿女多父母只能自己退休,解决个儿女就业。各类中专毕业学生命运也强不到哪儿去,他们像没头苍蝇样,在城市里乱窜着找工作,而城市像不堪重负骆驼,夜里静听似乎能听到它疲惫喘息。谁也不知压倒它最后根稻草会是什,但谁都觉得它快撑不住。
居然能帮好友姐姐和妹妹安排份工作,这让周秉昆对权力产生无比热爱。
那时期,他经常感慨地说,权力真他妈好啊!
然而,发给国庆他姐和赶超他妹钱是白笑川向朋友们筹到。白笑川却胸有成竹,信心满满。他召集,省里市里曲艺界人士纷纷响应,多是男士。白笑川意识到,便又发展几名歌舞团女演员。
生活好年头普罗大众对娱乐要求水涨船高,生活压力大年头他们对娱乐要求也分外强烈。白笑川和周秉昆赶上机遇,他俩角色其实也就是当年文艺界人士“走穴”穴头。
挣钱事谁会往后缩呢?白笑川挥手,各路演艺豪杰跟着走。场“走穴”下来,他们也就分个二三十元最多五十元而已,但若来劲儿地走,积少成多,那笔钱就很可观。
年后,周秉昆居然攒下千多元。当年,人们梦想最高金钱指标也只不过是成为万元户。
秉昆向白笑川借二百元,以千六百元价格在接近市中心条小街上买处苏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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