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上天不会把两个好人缘分往坏里搞。”
听他们四人话,郑娟心理上大获安慰。
于虹自从成春燕徒弟,牢记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暗生志气,定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但虚心向春燕学修脚,还自学足底按摩和全身保健按摩。
正是从那天晚上起,于虹当起郑娟按摩师傅。此后,于虹到周家次数最多,把秉昆妈当作授业活体教具,手把手地教郑娟套套从头到脚按摩技法。郑娟进步极快,于虹自己水平也大获提高。
郑娟是聪明伶俐人儿,虽然文化程度不高,领悟力却超强。她爱学,她弟光明也爱学,渐渐地把光明也带出来。最享受当然是秉昆妈,每天被从头到脚按摩两三遍。姐姐手累,弟弟接替。玥玥也开始从心理上接受“郑娟阿姨”,家中就那个大人做饭给她吃,为她洗头洗脚,晚上睡不着还讲故事给她听。除偶尔想爸妈,她基本上是快乐。并且,她还能替郑娟阿姨哄小弟楠楠在炕上玩会儿。
个小寡妇,个成植物人老妪,个和姐姐样寄人篱下瞎眼弟弟,个上不户口“黑”孩子,还有个不知父母身在何处小女孩——她虽然被寄养在姥姥家,姥姥却整天熟睡不醒地躺在炕上,知道有舅舅却见不到舅舅——这样些特殊人群临时组成大家庭。
郑娟也不像起初那辛劳。
光字片人们再见到她时,发现她脸上竟焕发着种无法解释光彩。她神情自若,对投注在她身上目光做出不卑不亢反应。别人对她微笑,或她仅仅以为别人对她微笑,她也会报以矜持微微笑。若别人目光仍是猜疑,那她表情便也包含着请勿犯、不可犯告诫意味。
九七六年十月底,A市天气已经很凉——确切地说已经开始冷,树上挂着零星摇摇欲坠枯叶,再刮场大风,人们将只能在地上看到落叶。
天早上,郑娟出门倒垃圾时,见个穿件公安大衣却没戴警帽、脸络腮胡子男人站在小院外,她大吃惊。
那人冲她痴笑。
她问:“您找谁?”
那人说:“回来。”
她定睛细看,认出是秉昆。
二人进屋后,孩子们还都没醒。
郑娟奇怪地问:“你从哪儿搞来这件大衣穿?”
秉昆说:“个公安朋友借给。”
郑娟说:“吓得这颗心咚咚乱跳,还以为是来找麻烦呢,你没事?”
秉昆说:“应该没事吧。”他脱大衣往炕上甩,随即把郑娟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深吻不止。
秉昆搂着郑娟肩,进到里屋炕沿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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