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轻车熟路,能者多劳啊!”
白笑川叹道:“真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你俩。为咱们这份友情,那就让豁出自己人格遗臭万年吧,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他拍着秉昆肩接着说:“徒弟啊,连为师都落到这般田地,你心理是否平衡些呢?”
从那天起,唐向阳下乡在秉昆心中造成阴影逐渐消散,他心理真平衡不少。
接下来两个月里,共乐区儿女中没再发生什值得记载事。龚宾出院次,疑心他叔叔龚维则z.sha,被二次送入精神病院。其实他叔叔在劳改队安然无恙,服服帖帖地接受着劳改。赶超终于租到便宜又中意房子,哥们儿几个帮他去抹抹刷刷番。那房子才十三四平方米,却朝阳,冬天不至于挨冻。国庆也在为自己和吴倩准备新房——他家屋后有十来平方米小院子,他爸妈同意拆,腾出地方给他和吴倩盖间小屋。他四处寻找可以挖出黄泥地方,旦发现,秉昆们就会借辆手推车帮他往家屋后边拉,以备脱坯。进步被德宝要到他们制醋车间去,为是替哥们儿几个照顾好他。
他们人生按照底层种种规律和原则如既往地进行。北京政治舞台上则更加紧锣密鼓先声夺人,似乎又酝酿着什惊心动魄剧情。政治中国分明欲将民间中国每处空间全部占领,而民间中国以民间原则本能地也是低姿态地抗拒着,看上去很弱势,实则是种策略。人心正在积蓄某种力量,人们已经看到太多民间原则横遭践踏现象,那原则乃是他们世世代代赖以抱团取暖经验;他们受够,边被动地修复,边在等待时机。他们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切都报。
九月初天上午,街上阵口号声传入甲三号小楼里,楼内人们都跑到街上去看,其中也有秉昆。原来是对些被判刑犯人进行游街示众,秉昆看到辆卡车上并排站着“棉猴”和瘸子,挂在他俩胸前牌子上写着“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投机倒把分子”。他俩也看到秉昆,同时对他面露丝惨笑。
秉昆立刻想到郑娟家,同时想到个字——钱。
骑自行车回家路上,他都在想怎样才能保证郑娟家每月仍有三十五元生活费?他第个打算是让哥哥和嫂子每月寄给自己十元钱,但却找不到令哥哥和嫂子信服理由。他又打算每月向德宝、国庆和赶超三个哥们儿各借五元,想到德宝已经当爸爸,国庆即将做爸爸而赶超在筹备婚事,立刻意识到那是很可耻念头。怎可以因为自己私情而加重哥们儿经济负担呢?不是个月两个月事,借到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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