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因为按民间说法,小时候没出过疹子人身体内毒尚在,说不定什时候会由点儿小病引起大病,给人颜色看。
他记得自己当时提个问题:美国有没有保尔式青年g,m者?
姐姐停止朗读,依次看着哥哥们脸,显出被高端问题难住样子,那意思是本姑娘才疏学浅,但你们总不至于也被难住吧?
蔡晓光肯定地说:“没有。”
郝冬梅不怎肯定地说:“也应该有吧?”
哥哥说:“在全人类历史中,不仅仅无产阶级伟人才是伟人,无产阶级英雄才是英雄。如果这种前提是成立,那认为马丁·路德·金……”
姐姐大声制止道:“打住!”她从兜里掏出几角钱,朝秉昆递,板着脸命令:“买冰棍去。”
他当时不得不起身买冰棍去,所以直到那日他也并不知道马丁·路德·金何许人也。
由马丁·路德·金,他忽然想起那首关于百日咳与麻疹诗作者是马克·吐温。这使他小愉快又多几分。
蓬松卷发好头颅,
未因失恋而痛苦。
未曾患过百日咳……
他不由得喊起马克·吐温诗句来,像在某些场合喊g,m口号那大声。周秉昆已经多次喊过g,m口号,那时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是个人,只不过是别人录放机而已。他却由于自己大喊而喜欢起上面首诗来——蓬松卷发、失恋、痛苦、百日咳、麻疹、寻常人生,有限快乐……他喜欢由这些大白话组成诗句。更确切地说,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喜欢听别人说不怎g,m甚至很不g,m话,喜欢看那样电影和书(如果能看到也允许看),喜欢那样诗而不喜欢某些g,m诗句。
他觉得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病,被几乎无孔不入g,m搞出病来。他不但可怜自己,还可怜那些专爱革别人命、似乎认为人活着就是要革别人命、分分钟都应该不忘革别人命“g,m人”。他清楚地知道,肖国庆、孙赶超们和自己在此点上是样。他们也被“g,m人”搞出病来,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谈罢。
忽然他不喊——个穿警服人正在路旁望着他。
那人是派出所小龚叔叔。小龚叔叔三十四五岁,是派出所模范,像穿警服“阿牛哥”,就是电影《刘三姐》中刘三姐意中人。他做民警十几年,看着光字片许多与周秉昆同代人长大。秉昆们特尊敬他,当面背后都习惯于叫他小龚叔叔。
小龚叔叔朝他招手。
周秉昆惴惴不安地走到小龚叔叔面前,对方猎犬般吸吸鼻子,好生困惑地说:“你没喝酒嘛。”
他说:“小龚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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