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太厉害,伸手把信撕成两半,然后往下是把两个半张纸展开,拼凑在起看,即使在这里仍把它窝在怀里,不想家事变成别人家谈资。
自认是《千零夜》里瓶中魔鬼,在三千年沉寂之后,终于学会仇恨人类。但人总高估自己,做不到。
信没多长,看完便开始对自己低声咆哮:
“孟烦,你干嘛不早点弄死你自己?!”
在死啦死啦和共用防炮洞里,用望远镜看着对岸。有种仇恨眼神,尽管其实在对岸日军做完掩蔽工作后,什也看不到,南天门看起来恢复原来样子,看不出里边隐藏着几千个枪口和几十个炮口。
除山顶那棵已经被改成永久工事巨树现在看起来像个妖怪。
郝兽医:“烦啦,你真不去啊?”
头也没回就给顶:“要个人待着。”
老头子走。不辣几个又现身:“烦啦。你女人住哪儿?”
干脆话都不回,忿忿地瞪着他们。不辣们终于顶不住。
蛇屁股:“不说就不说嘛,还想光顾下自家人生意。”
瞪着那帮家伙消失,迷龙和他们不伙,但从防炮洞外跑过时冲拍拍屁股。死啦死啦身后跟着狗肉,丫探个头进来瞄眼。
死啦死啦:“不去拉倒。”
似乎安静,但最后个进来是阿译,而且进来最正式,也穿得最光鲜,整整自己,用种同样光鲜眼神看眼,光鲜,而羞涩。
:“人模狗样子,过得去。滚吧。”
阿译便高兴甚至感激地冲点点头,去。终于安静下来,有点儿恍惚地看着这凌乱还渗着霉气洞子。
发饷,就有很多人想进城,唯能去只有禅达。死啦死啦和迷龙是定要去,出自告人或不可告人目。不辣和郝兽医们是要去,他们是绑作堆人捆子。阿译也是要去,尽管脸要和初恋情人约会操行,但傻子都知道,他隔段时间就得去向唐基汇报炮灰团劣行。
在壕沟里晃荡着,在留守兵眼里,是这几个时辰最高阵地长官,对自己而言,是个魂不守舍不知何去何从瘸子。老炮灰都走,对着群新炮灰,觉得是个人。希望通往山下路断成天堑,所在地方成孤峰,个人在孤峰上老死。
指指这个,戳戳那个,让帮好好坐那偷懒瘪犊子玩意起来排队立正,把某个家伙领扣系到个勒死他地步,踢几个屁股,拿棍子敲打某个人钢盔,赶着人把枪位从甲处搬到乙处。
没两小时就发现高估自己,这要是孤峰,准已经操锄头,填条通往外边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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