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泪,“你他妈哭哭哭什?”
“他妈哭哭哭什?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为做汉终军,成为粗鄙不堪丘八,班定远越来越远,成为昔日拿着水龙和枪托对同学猛揍人……可是阿译你他妈哭哭哭什?
们歌声终于渐停。对着迷龙枪口放下,来个军官模样人在向他发问,客气些,至少是在理论而不是殴之以枪托,向之以枪口。
丧门星又在唱歌,已殒戴安澜将军《战场行》,没阿译那夸张,但哼也带起来片。听会儿那比较没文采歌词,激动过去,们虽然拖时间但似乎也可平静地过江。
康丫在后边拍着肩,“耳朵拿过来。”
把耳朵拿给他。康丫咬耳朵真是不折不扣咬耳朵,“小日本干到东京,别跟别人说。”
退步,挠着被他弄得生痒耳朵,“什意思?”
“不知道。队尾传过来,让小声跟熟脸传下去。”
“……别跟别人说还往下传?这种莫名其妙话怎传?”问他。
但传给郝兽医,并且听着再从不辣嘴里传几道后就成“跟你熟才说,小鬼子把小东京打,小日本只好家搬到缅甸”。
豆饼瞪着眼惊咋,“那太挤吧?!”
瞧不下去,在队列里周遭寻找死啦死啦,仍然找不到他,于是离队走向队尾。
还没到队尾就看见死啦死啦,他站在树边,看见来就嘻里哈啦地向挥挥手,边解着裤子扣走向树后,看起来他像要去小便。跟上。
到树后,这里是片小小空地,死啦死啦全无便意地站在那里看着树后,过去看着他看东西:个已经死中国兵靠在树干上,刺刀扎在他胸口,血还在流——如果对他有什印象,就是他是被死啦死啦从散兵游勇中踢进们队列溃兵之。
“是日军。你们唱歌时他干张嘴,瞧出不对,他也瞧出不对,他进林子,跟,他想杀。就这样。”死啦死啦说。
问:“你往队首传话就是这个?”
“别声张,日军就在们中间,向你熟人传话。让蛇屁股传话,怎啦?”
“找个广东人传话?!现在都传成小缅甸打小东京,小鬼子和小日本闹分家啦!”说。
死啦死啦哑然,但他现在笑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他说:“错,错错。光想这事儿——去叫你最信得过人来这。”
边出林子边嘀咕,“什叫最信得过?”
死啦死啦在搜索着那具尸体,“就是比你可靠,快去。”
悻悻地瞧他眼,出去。
阿译在看着对岸,也听着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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