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麻子这会儿还不忘装糊涂,“什?”
细心地用刀尖刺破他衣服,刺破他肉,再往上挑挑。
祁麻子立刻从上臂衣服里撸出阿译表,递过来,“你们都这样搞,生意要没法做啦。”
没理他,只是想迅速地离开。离开前看眼那个目瞪口呆正想出售个银镯同僚——那能给他换来半顿晚餐吗?跟这个潦倒同僚说:“别卖啦。又要去打鬼子,咱们又要被当人看啦。”
那具瘦骷髅脸忽然泛起亮光,然后便把他镯子握紧。拖着腿跛开。祁麻子并不气急败坏,而是冷静地向警告——想与当兵做生意,他也没少碰这类事情——“没死话你就有麻烦。”
最大麻烦是不知道在做什,遇事要往好处想,想们都不知道在做什。上午做坏事,下午做好事,大多数时候们做不知道好坏事。
这样逃离禅达东城市,手拎着刺刀,手握着阿译表。
把表扔在阿译身上。阿译讶然地看着,他仍是那张丑怪脸。站长留声机冒最后半个音符,停。迷龙还在院子里打架,被他打伤人被扶着从们身边经过。
和阿译都不知道说什好。想甚至比阿译更难堪,于是简单地评论说:“都疯。”然后拔步走,想速速离他远点儿。
阿译在后面叫:“烦啦!……孟烦。”站住,看着他,他情真意切但是寡淡如水地说:“谢谢。”
忍不住恶毒地回他:“这回要能捞着上战场,你还是努力杀身成仁吧。”
向如是,阿译总搞不懂别人恶言是什意思,或者他明白,只是不明白是他闪避。他脸赴死表情,说:“……会努力。”
他成功。咧咧嘴走开,但终于忍不住把下边坑对自己嘀咕出来,“省得丢人现眼。”
都疯。
迷龙现在很好看,个打过十几或者几十个人人自然也被十几几十人打过,那样人有多好看他就多好看。这老哥衣服已经彻底被人撕巴,他正撕下身上最后几块破布,脸上肿和身上青都懒得去检查,他在查看胳膊上条咬痕。
你无法不注意到他身上那半幅团花簇锦,中间浮个俊秀龙头,也无法不听到那家伙说话已经气喘吁吁——说实话,从大早能向全体人挑衅并撑到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把他当妖孽看待。
“谁咬?让瞅瞅你牙口!”他倒不是愤怒,而是犯嘀咕,“没要揍你,就别给整啥传染病来。”
没人站出来。进来时把刺刀钉在要麻身边地上,要麻看眼,但没去动,他像其他人样,看着迷龙。
“……谁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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