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和尚听进耳朵里都得费上会儿功夫。
和尚看着他清亮亮眼睛,觉得肺腑烧红,那些酒水后劲似乎很大,至少生平第次喝酒和尚,已经有些熏熏然。
这样飘飘然之感,好似那些沉重包袱、跗骨蛆虫都已被扫落,可以暂且轻轻松松,躲个小清闲。
“小娘子。”仇玄压低声音。
低嗓含着酒味,苏安几乎耳朵跳,被这声给迷得七荤八素。
但他可是见过世面人,心里越喜欢越不让人看出来,眉头顿时竖,副脑壳疼模样,“仇玄,你再这样叫上遍?”
仇玄低低笑。
“年轻气盛时候,日日早上醒来晚上入睡都难受得很,”这妖僧道,“戒律清规,虽不曾放在心上,但到处都是庸脂俗粉,看不上眼,自然没破过色戒。”
“你知道倒是挺多。”余苏安道。
“有年冬日,寺庙里炭火用完,跟着师兄们下山找卖炭人,直找到人家家中,”仇玄微微眯眯眼,“那户人家男女主人正躺在屋里床上,颠鸾倒凤,声响不绝,个年轻和尚,自然好奇那是怎回事,趁着师兄们不注意,特意跑到窗口看。”
余苏安羞得呵斥道:“住嘴!你这个*僧!”
仇玄手从衣袖中探入,冷冷笑,“那这个*僧就来问问你,天地镖局小少爷,你又是怎知道这回事?”
余苏安嘟嘟囔囔,但就是说不出来,他最后瞪仇玄眼,“起来,你还喝不喝酒?”
仇玄道:“是,成亲人,自然也要喝上杯交杯酒。”
他左右看下,但他酒杯刚刚已被他摔碎。但没关系,和尚转眼之间就想到个好办法,以嘴待酒,渡给余苏安口待着甜味酒水。
余苏安躲也躲不开,几乎欲哭无泪地张来唇,喝这杯“交杯酒”。
仇玄喂完他,“该你。”
余苏安翻个白眼:“不喂。”
仇玄漆黑眼珠子盯着余苏安。
苏安颤,能屈能伸地笑道:“和尚大爷,这就喂您,这就喂。”
他学着仇玄样子渡给他口,和尚满足,道:“这便是礼成。”
苏安轻声道:“这是哪来礼,怎个交杯酒就算成呢?”
仇玄道:“这是礼。”
苏安想起之前,他也曾和贺长淮喝过杯交杯酒。
现在呢,和尚什都不记得,却还记得这些东西。
孽缘。
真是孽缘。
苏安道:“你礼倒是简单。”
仇玄道:“简单好。”
苏安不知道是什滋味,道:“那之后?”
仇玄打横抱起他,脚底如乘风而起,衣袂翩翩,“洞房花烛夜。”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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