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嘴唇翕张,过半晌低下头。
何夕燃抽口烟,火光往上烧寸,又徐徐朝着苏安喷来烟雾,“程苏安。”他念着这个名字,从轻到重,“昨晚不是有意吓你。”
苏安抓着银色铁质栏杆手指尖已经发白,他迟疑地组织着语言,“不是,何先生,……”
阵闷热夏风突然吹起,把苏安脚边放着塑料水瓶吹远几米。
“何先生,”欲言又止,“您脑子有病吗?”
苏安问得真诚十足,掷地有声。
何夕燃表情不变,只是眼神危险些,“脑子有病?”
他弯腰靠近,“谁跟你说这句话。”
苏安脚后跟踮起,努力向后拉开和何夕燃距离,“这个……”
“沈长修,”何夕燃站直身,平地声雷,“沈长修告诉你话。”
苏安怔。
何夕燃很平静,他不慌不忙地掐灭吸半根烟,“沈长修说有病,你就信他话?”
苏安精神凝,“他说错吗?”
何夕燃:“他应该不止说有病,还说妹妹也有病。”
苏安:“……”
确实。
何夕燃眼里透出几丝笑意,但这个笑意太过生冷和漠然,反而像是刽子手面执刀笑,“这是他常玩把戏,”他咳嗽声,勾起苏安下巴,“他拿骗你。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去想想他为什骗你。”
程苏安皱眉:“他是姐夫,”拨开何夕燃手,忍着怒火,“何先生,这样话不能随便说。”
何夕燃又低咳声,卷发被风吹起,“不是随便说,两个月前,沈长修就用这个理由杀害妹妹何翡雨。”
苏安手指抖,真实惊愕显露。
什?!
*
何夕燃和沈长修用两套完全不样但殊途同归话把苏安扯到个巨大旋涡当中。
牵扯到个关于精神疾病谎言,还有何翡雨死亡。
何翡雨究竟是像沈长修说那样意外病发死亡?还是何夕燃说那样是被沈长修陷害而死?
苏安不知道。
这两个人所隐藏秘密个跟着个,但他们好像对他完全不介怀,只是见过几面认识几天关系而已,就能和他说出这样或那样秘密。
这本身就是个奇怪点不是吗?
苏安脑子里乱成浆糊,难受得想用江湖规矩去刀切,直接逼他们说出所有事。
搞不懂,没有苗头,让他想下手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好吧,问题回到最基础步,何夕燃和沈长修,谁是说谎人?
苏安沉默地坐会,寂静蔓延:“……”
半晌,他揉揉鼻根,带上抽屉里眼镜,随意抽出张纸推演。
即便消息混乱,他还是很愉悦能获得这些消息。只要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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