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夜空澄澈,明月高挂。
白色添越从马路上飞速而过,华丽建筑和绚烂霓虹被甩在后面,城市喧嚣也被车窗彻底隔离。
他们在个安静而压抑空间里。
李砚看着阮云乔,幽暗中,面颊苍白发冷。
“对不起。”他说。
阮云乔脑子里晕晕乎乎,她都有点分不清眼前这画面是真是假,只是听着李砚话,她迷糊又难过地道:“你说什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就接受吗。才不接受!你现在想追你以为不知道啊,五年都不联系,出现就……嗝!就要追,不稀罕,桃花很多好不好,好多人喜欢!不稀罕你……”
“是,没有用,知道错。”李砚脸几乎被车阴影完全罩住,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声道,“阮云乔,错……”
他说得很难过,很压抑,他放很低姿态。
阮云乔从来没有听李砚这说过话,甚至都让她觉得有点难过,她喃喃道:“你知道错……那你,为什声不吭就走呢,说分手,你就定要这决绝吗……决绝到这多年点消息都没有,你为什不联系……”
她是因酒精才会问这些,如若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
李砚双手发紧,青筋微浮,他说:“分手后没几天,妈就需要做手术,那年,国外有更好技术,必须送出国去做。而自己……因为手腕伤势加重缘故被除名,也急需处理。那时候太乱太焦虑,不知道怎跟你说。而且已经分手,不敢去找你,因为那时你说得没错,没办法解决们之间矛盾,找你,挽留你,没有意义,做什都是无用功……那又何必再牵连你呢……”
“是想解决,等处理好所有再联系你。”李砚苦笑下,“可是原来那难……阮云乔,真很难。”
这是第次,李砚开口承认难。
从小处于优等生金字塔尖,好像什都能轻松完成李砚,终于是跌下神坛。
那年不论是母亲病情还是母亲歇斯底里,都在不停地折磨着他,更何况还有伤痛和职业生涯带来打击,医生那时已经下通牒,他手大概率不能再做任何激烈运动。
他陷在泥潭里,原本出国前还带着些许自信,觉得自己能很快解决所有事,可后续却被黑暗和湿泞困着,他怎都挣不开,反反复复,折腾很久很久……
“第三年年初,国内刚过除夕。那时她精神好很多,身体也好很多,就想联系你……很想你。可是,看到你和姜傅城那些新闻。他直在你身边,他对你很好……所有人都说,你们在起。”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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