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有道反光。他用双臂抱住那尊雕像，用力
转。雕像嘎吱作响，连着钢制铰链
壁龛转动半圈，露出
后方螺旋楼梯。
声音再次响起，从楼梯顶端传来。杰洛特没有犹豫。
在楼梯顶端，他找到扇门，那门应手而开，没发出任何声响。门后是个拱形天花板小房间。墙壁上装着四根巨大黄铜管，末端如喇叭样向外展开。房间中央，在铜管开口之间，放着张扶手椅，椅子上坐着具骷髅。在它颅骨上，顶贝雷帽残余部分滑落到牙齿旁边。它身上是曾经昂贵、如今已被蛀虫吃去大半衣物碎片。它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它双脚穿着双高筒靴，但已被老鼠啃得破破烂烂。
某根黄铜管里突然传来声响亮喷嚏，吓猎魔人跳。然后有人擤擤鼻子，经过黄铜管放大，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神灵保佑你，”铜管里传来人声，“你这喷嚏真够厉害，史凯伦。”
杰洛特把骷髅搬下椅子，但没忘记先摘下金链子，塞进自己口袋。然后他在聆听席上坐下，对着黄铜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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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洛特偷听到对话里，其中人嗓音低沉有力。他开口时，就连黄铜管道都在颤抖。
“你这喷嚏真够厉害，史凯伦。你在哪儿染重感冒？什
时候事？”
“别提，”打喷嚏人说，“只是该死病魔缠上
不肯走而已。每次刚有好转迹象，它又卷土重来。就连魔法都帮不上忙。”
“也许你该换个巫师？”另个声音说，他嗓音就像生锈铰链转动时那样刺耳，“确，那个威戈佛特兹直到现在都没拿出像样成果。觉得……”
“忘这事吧。”有个说话时总是拖长音节人插嘴道，“这并不是们把会面安排在陶森特——安排在这个鸟不拉屎、与世隔绝地方——理由。”
“这个鸟不拉屎地方，”打喷嚏人说，“是据所知唯没有情报部门国家。是帝国里唯没被瓦提尔·德·李道克斯密探塞满角落。这个公国是公认始终在纵酒狂欢国度，没人把它当回事。”
“这样小国家，”那个拖长音节人说，“向来是密探首选避难所。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引来反情报部门，以及密探、窃听者和各式各样私人侦探。”
“过去也许真像你说那样，”打喷嚏人说，“但近百年来，在女人统治下陶森特却并非如此。重复遍，们在这儿很安全。不会有人找到们，也不会有人偷听们谈话。们可以扮作商人，安静地讨论与各位大人切身利益密切相关那件事。与你们个人财富与地产密切相关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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