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剪得特别短。跟她
四位同伴
样，渔妇外套也用鲸鱼皮制成，破损严重，磨得有些反光。
“时间是八月第十九天，满月后第三个早上。”渔妇端起杯子喝
口，继续讲她故事。特莉丝注意到，她手掌颜色好像旧砖块，那条赤裸、粗糙、肌肉发达手臂或许有二十寸粗。而特莉丝腰围只有二十二寸。
“天刚蒙蒙亮，”渔妇巡视听众们脸，“
们就把船开进阿德·史凯利格岛与史派克鲁格岛之间海峡，好去们平时设网捕鲑鱼牡蛎栖息地。们想抓紧时间，因为西边天空片昏暗，像在酝酿,bao风雨。们必须尽快把网里鲑鱼捞出来，不然——你们晓得，等到风,bao结束，网里就只剩堆烂鱼头，连条整鱼都不会留下。”
听众大多是布利姆巫德和希达里斯居民，基本都住在海边，生计与大海息息相关。他们纷纷点头，赞同地窃窃私语。特莉丝对鲑鱼解仅限于生鱼片，但也跟着连连点头，以免引起旁人注意。她有秘密任务在身，所以要尽量保持低调。
“们赶到那里……”渔妇喝光杯里酒，又用手势示意某个听众再请她喝杯，“们赶到那里，正准备收网，斯图里女儿姑德伦突然大叫起来！她用手指着右舷！们回头看，有个黑黑东西正从空中飞过。可那不是鸟啊！心脏停跳刻，因为突然想到，那可能是条双足飞龙，或者小型龙蜥。据说它们有时会飞去史派克鲁格岛，尤其是在猛刮西风冬天。可那黑黑东西马上就掉水里！‘扑通’声，掀起四尺高浪花，然后径直撞进们网子。它在水里被网缠住，像只海豹似拼命挣扎。们起用力，好不容易才把它拉上来——要知道，船上可有整整八个女人呢！光是把它拖到甲板上，就花光们所有人力气！等拉上来，们嘴巴全都合不上！因为那是个女人！穿着黑裙子，头发像渡鸦样黑女人。她被网子缠住，夹在两条鲑鱼中间，其中条，敢打包票，足有二十四磅半重！”
来自史凯利格群岛渔妇吹吹酒上浮沫，愉快地猛灌大口。虽然说，哪怕最年长听众也不记得有人捕到过这
大鲑鱼，但没个人插嘴，更没人表示怀疑。
“网里黑发女人咳出几口海水，”渔妇续道，“扯着渔网扭来扭去。姑德伦尖叫起来：‘是凯尔比！凯尔比！是美人鱼啊！’——她怀着孕，所以容易紧张——但连傻子也看得出，这才不是什凯尔比。如果真是，它早把渔网扯破，哪能被们拉到船上？她也不是美人鱼，因为没有尾巴呀。美人鱼都有鱼尾巴！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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