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盯着天花板问。
“五天。离们上次说话又过将近天。你睡整天。这是好事。你需要休息。”
“感觉好多。”
“听你这说,很欣慰。可以拆绷带。抓着手,帮你坐起来。”
伤口愈合得很顺利,都已经结痂,这次解开绷带全不费力。女孩轻轻摸摸脸,然后皱起眉头,咧咧嘴。维索戈塔知道,这不是因为疼,而是她每次都想确认伤口有多长、有多深,试探伤情是否严重。她想知道,先前触碰到伤口是不是高烧导致噩梦。而每次确认,都叫她心往下沉。
“你有镜子吗?”
“没有。”他在说谎。
她看着他,似乎终于彻底清醒。
“也就是说,看起来很吓人喽?”她用手指轻轻拂过缝合线。
“伤口……很长,也很深。”老人结结巴巴地说。想到竟要当着个小毛孩面为自己辩护,不禁让他有些恼火。“你脸还肿得厉害。再过几天,就能帮你拆线,然后敷上柳树皮浸膏。到时你也不用把整颗头都包住。伤口愈合得很好。”
她没答话,只是动动嘴和下巴,扭曲脸部肌肉,试图弄清怎样会牵扯伤口,怎样则不会痛。
“做鸽子汤。想喝吗?”
“想。但这次要自己喝。才不想像个废人样,老让你喂。”
她喝很久。女孩把木勺缓慢而艰难地举到嘴边,好像勺子足有两磅重,但她确没叫维索戈塔帮忙。老人饶有兴致地在旁看着。他向很有好奇心,此刻好奇火焰更是熊熊燃烧。他知道,等女孩恢复之后,他们就能顺畅地交流,到时他就能搞清她为什会在沼泽里神秘现身。他清楚自己必须等待,可就是等不及。毕竟他个人在荒野生活太久。
女孩喝完鸽子汤,躺倒在床垫上。有那阵子,她像死人样直盯着天花板。终于,她转过头。她眼睛绿得出奇,维索戈塔心想,竟为这张带着可怕伤痕脸增添几分童真。维索戈塔解这种美——这对大眼睛应该属于永远长不大孩子,让人本能地生出同情。哪怕她到二十岁,甚至远远超过三十岁,人们也会忘记她年龄。是啊,维索戈塔解这种美。这让他想起自己第二任妻子,还有他女儿。
“必须离开这儿。”女孩突然道,“尽快离开。有人在追捕。你知道,对吧?”
“知道。”老人点点头,“除胡言乱语,这是你说第句有条理话。准确地说,是你最先说清楚话之。你先问你马和剑。没错,是这个顺序。等向你保证马和剑都平安无事,你又怀疑是什邦纳特同伙,说给你治伤是假慈悲,是为把你送回去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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