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发觉头痛和瘀伤都不再折磨她。此时此刻,跟她空瘪肚皮和发痒喉咙带来不适相比,其他都不算什。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要放弃,她心想,也不能放弃。就像在凯尔·莫罕那样,必须爬起来打败敌人,必须压抑心中痛苦和软弱。必须站起来,迈开脚步。现在至少知道方向。太阳正朝西方落下。必须迈开脚步。必须找到水和食物。必须。不然会死。这儿是沙漠。落到沙漠里。在海鸥之塔走进道传送门,那是种魔法装置,能把人传送到极远之地……
托尔·劳拉传送门很奇怪。她跑到顶层时,那儿什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扇,只有覆满霉斑墙壁。其中面墙上有个不规则椭圆形,里面泛动着彩虹色光芒。她犹豫片刻,但那扇传送门在吸引她、召唤她、真真切切地邀她进去。而且周围没有别路,只有那个闪光椭圆。她闭上眼睛,走进去。
随后,她看到耀眼强光和湍急旋涡。爆炸冲击力挤压她肋部,令她几乎窒息。她记得自己飞过寂静、冰冷与空无,然后是道亮光,她终于又能呼吸。她上方是蓝色,下方远处则是模糊灰暗……
旋涡将她吐到半空中,就像只幼鹰丢下条对它而言过大鱼。她摔到石头上,立刻失去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
在神殿里读过关于传送门书,她边努力回忆,边甩掉头发里砂砾。有些书提到过扭曲或混乱传送门,它们会把人送到任何地点,送达位置也毫无规律。海鸥之塔传送门肯定也是这样。它把丢到世界尽头某个角落。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没人会来这里找,也没人能找到。如果留在这儿,会死。
她站起身,凝聚全身力气,手扶巨石走出第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
刚走几步,她就发现右边鞋子带扣不知何时扯脱,松动鞋帮让走路变得更艰难。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检查自己衣服和随身物品。她专心致志地检查,时忘记疲惫和痛楚。
她首先发现把短刀。短刀皮鞘滑到背后,她都忘记它存在。接下来是个系着皮绳小口袋,那是叶妮芙送她礼物,里面装着“女士从不离身物品”。希瑞解开皮绳。不幸是,这套女士标准装备没能预见目前状况。袋子里有把玳瑁梳、把小刀、把剪刀、把指甲锉、卷消过毒亚麻棉布,还有个翡翠小盒,里面是护手油膏。
希瑞立刻把油膏涂到干裂脸和嘴唇上,又贪婪地舔舔嘴唇。她不假思索地把小盒舔个干净,品尝着里面油脂和少得可怜却令人宽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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