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长勒住坐骑,取下头盔,用手指梳理下被汗水打湿稀疏头发。
“旅行结束。”看到吟游诗人询问目光,他又重复遍。
“什?你这话什意思?”丹德里恩吃惊地问,“为什?”
“们不会再往前走。还不明白吗?前边闪闪发光就是缎带河。们命令是把你护送到缎带河边。这就表示,们该回去。”
其他士兵在他们身后停下脚步,但都没下马。每个士兵都在紧张地四下张望。丹德里恩手搭凉棚,在马镫上站起身。
“你在哪儿看到河?”
“说,就在前面。沿溪谷骑马往前,没多久就到。”
“你们至少该把送到河边。”丹德里恩抗议道,“再把能过河浅滩指给看……”
“没什好指。从五月开始,天就热得像火炉,水位也降许多。缎带河没多少水。马蹚过去根本不费劲儿……”
“把文斯拉夫王信送到你指挥官手上,”吟游诗人傲慢地说,“他读信,亲耳听到他命令你把护送到布洛克莱昂森林边缘。结果你就把丢在密林里?万迷路呢?”
“你不会迷路。”个士兵沮丧地说。这路上,他连半句话都没说过。“不等你迷路,树精箭会先找到你。”
“好个懦弱蠢货。”丹德里恩嘲笑道,“知道你们害怕树精,但缎带河对岸才是布洛克莱昂森林。那条河是边界。们还没过界呢。”
“边界,”队长边四下张望,边解释道,“会随她们放箭射程扩张。在河岸边使用强弓,箭矢足能飞到森林边缘,还有余力穿透锁甲。你坚持要去是你事,命也是你自己。但还珍惜这条命。不会再向前走。相比之下,宁可把脑袋伸进大黄蜂蜂窝!”
“跟你解释过,”丹德里恩把帽子往后推推,在马鞍上坐直身子,“去布洛克莱昂是有使命在身。说是大使也不为过。不怕树精,但希望你们送到缎带河边。不然,万有强盗打劫怎办?”
那个沮丧士兵做作地大笑起来。
“强盗?这儿?光天化日之下?白天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最近这段时间,缎带河边只要有人,树精就会放箭,好在她们没有继续侵犯们意思。你完全没必要担心强盗。”
“是这样。”队长表示赞同,“如果哪个强盗敢大白天骑马到缎带河边,那他定蠢得要死。但们可不蠢。你单人独骑,没铠甲没武器,说句不中听,隔着里地都能看出你不会打架,但这反而有好处。如果树精瞧见们骑在马上、全副武装,你就能见识遮天蔽日箭雨。”
“哦,好吧。那就没什好说。”丹德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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