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毯子,“不……别忘,不要魔法药剂……”
“记得。躺着别动。”
“可得……喔……”
猎魔人言不发地弯下腰,连同毯子起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林间阴暗处。希瑞叹口气。
她听到粗重喘气声,于是转过身。矮人从马车后跑过来,胳膊底下夹着大包东西。营火照亮他腰带上斧刃,他那件皮革短上衣铆钉也闪闪发光。
“病人在哪儿?”他咆哮道,“骑着扫帚飞走?”
希瑞指指暗处。
“好吧,”矮人点点头,“俺知道那种病有多痛苦,有多烦人。俺年轻时,也是不管抓到什都敢吃,所以也食物中毒好几次。那女术士是什人?”
“特莉丝·梅利葛德。”
“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不过俺跟这号人反正也没什交情。好吧,出于礼貌,俺该自介绍下。俺叫亚尔潘·齐格林。你叫什,小野鹅?”
“反正不叫小野鹅。”希瑞两眼闪着光,没好气地回答。
矮人呲着牙,咯咯地笑起来。
“哈!”他夸张地鞠躬,“俺请求您原谅。天色太暗,俺没认出来。您当然不是野鹅,而是位高贵年轻女士。您气度让俺折服。如果不需要保密话,敢问这位年轻女士芳名?”
“不用保密。叫希瑞。”
“啊哈,希瑞。敢问这位年轻女士身份?”
“那个,”希瑞骄傲地翘起鼻子,“就得保密。”
亚尔潘哼声。
“这位年轻女士舌头锋利,堪比黄蜂。如果年轻女士愿意屈尊原谅俺,俺就奉上这些药,外加点儿吃。年轻女士是愿意接受呢,还是想叫乡巴佬亚尔潘·齐格林赶紧滚蛋?”
“对不起……”仔细考虑之后,希瑞低下头,“特莉丝真很需要帮助,齐格林……阁下。她病得很厉害。多谢你药。”
“没关系。”矮人又咧咧嘴,友好地拍拍她肩膀,“来吧,希瑞,帮把手。这药得现做。俺照外婆方子捏点药丸出来,什样肠胃疾病都能药到病除。”
他打开包裹,取出块泥炭样东西,还有个小巧陶制器皿。希瑞好奇地走上前去。
“要知道,希瑞,”亚尔潘说,“俺外婆知道她药无人可比。不幸是,她相信大多数疾病源头是懒惰,而治疗懒惰,最好方法是用棍子。对俺和俺兄弟姐妹来说,她把这招当成预防疾病手段,有事没事就揍俺们顿。她就是个又凶又丑老太婆。有次,她突然给大块抹油和糖面包,俺吓得哆嗦,把面包弄掉,结果外婆狠抽顿。那个恶毒老婆娘。然后她又给俺块面包,但这回没加糖。”
“外婆也打过次。”希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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