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墙壁散发着灰泥和湿石灰刺鼻味道。
“嘿,怪胎!”
他转过头。蝉坐在沟渠旁边堆圆木上,另有三个带着武器、形迹可疑同伴。蝉站起身,伸个懒腰,走到街道中间,小心地避开地上积水。
“你要去哪儿?”蝉问,两只瘦削手搭在挂着武器腰带上。
“跟你无关。”
“先把话说清楚。才不在乎什会长、魔法师,还有这狗屁城镇。”蝉字句道,“只对你感兴趣,猎魔人。你没法走到这条街尽头。听到没?很想知道你有多厉害。这事让整晚睡不着。说,站住。”
“别挡道。”
“站住!”蝉手按剑柄,大喊道,“你听不懂话吗?要跟你打场!要挑战你!很快们就能知道,谁才是最厉害!”
猎魔人耸耸肩,但没放慢脚步。
“向你挑战!怪人,听到没?”蝉叫嚣着,再次挡住他去路,“你还在等什?拔出你武器!怎,你怕?还是说,你只在乎伊斯崔德,因为那家伙上过你女术士?”
杰洛特继续往前走,迫使蝉尴尬地退后。带着武器几人也站起来,跟在后面,保持距离。杰洛特听到他们踩踏烂泥嘎吱声。
“向你挑战!”蝉重复道,脸色阵青阵白,“听到没,你这该死猎魔人?你还等什?要往你脸上吐口水吗?”
“吐啊。”
蝉停下脚步,深吸口气,准备吐出口水。他看着猎魔人眼睛,却没留意他双手。这是个错误。杰洛特没有放慢速度,戴着镶钉手套拳头飞快地打中蝉嘴巴。他没停下脚步,仅仅借着身体惯性发力。蝉嘴唇像挤碎樱桃样裂开,流出红红液体。猎魔人收回手,再次击中同样部位。这次他短暂地停下,感到自己愤怒随这击力道和气势而消散。蝉只脚抬在空中,只脚在泥地里转半圈,吐出口鲜血,仰天倒在摊积水里。猎魔人听到背后传来拔剑响声,于是停下脚步,用流畅动作转过身,单手按住剑柄。
“来啊。”他语气因愤怒而颤抖,“来试试。”
拔剑人盯着杰洛特双眼,仅仅秒,便转过头去。其他人开始后退,起先很慢,随后越来越快。握剑在手人权衡下,也向后退去,嘴唇无声地翕动。离得最远人转身逃命,泥水四下飞溅。另两人呆在原地,不敢前进半步。
蝉在烂泥里坐起,手肘撑着身子,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吐出大团红色东西,其中夹杂着白色。杰洛特从他身旁经过,漫不经心地脚踢在他脸上,踢碎面颊骨。蝉再次瘫倒在水坑里。
他继续前进,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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