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嘿!你在吗?”
他把目光从罗德里克·德·诺温布瑞所著《世界历史》那发黄粗糙书页中抬起。这是本有趣但充满争议著作,他从前天开始就在研究它。
“在。什事,南尼克?要帮忙?”
“你有客人。”
“又是客人?这回是谁?希沃德公爵亲自到访?”
“不。这回是你老伙计,丹德里恩。那个懒散又没用寄生虫,那个侍奉艺术祭司,那位民谣和情歌领域闪亮之星。和往常样,他炫耀名气,吹着牛皮,浑身酒臭。你想见他吗?”
“当然。怎说他也是朋友。”
南尼克恼怒地耸耸肩,“真不明白你们友谊。他跟你根本是天差地别。”
“互补嘛。”
“这倒没错。好,他来,”她撇撇脑袋,“你知名诗人。”
“他确实是个知名诗人,南尼克。就连你也不会说自己没听过他民谣吧。”
“听过。”女祭司缩缩身子,“是啊,听过。噢,也许对诗歌解不多,但能如此流畅地从动人抒情诗转到*声秽语,确算得上项天赋。别介意,但得失陪。恐怕没那个心情去听他粗俗笑话。”
大笑声和鲁特琴弦颤动声在走廊里回响,身穿淡紫色花边短上衣,歪戴帽子丹德里恩正在图书室入口处。看到南尼克,这位吟游诗人夸张地鞠躬行礼,帽顶上苍鹭羽毛拂到地面。
“老妈妈,向您致以最深敬意,”他傻乎乎地嘀咕着,“赞美伟大梅里泰莉和她女祭司们,美德与智慧源泉——”
“别再胡说八道,”南尼克哼声,“也别再叫老妈妈。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就害怕得发抖。”
她转身离开,曳地长袍沙沙作响。丹德里恩弓起身子,夸张地模仿她走路姿势。
“她点儿没变,”他欢快地说,“还是开不起玩笑。她只因跟守门女祭司聊会儿天就大发雷霆。那是个睫毛细长金发美女,还梳着处女辫,直垂到她可爱小屁股上,不去捏把简直是种罪恶。所以就捏,南尼克恰好那时候来……呃,运气够坏。你好啊,杰洛特。”
“你好,丹德里恩。你怎知道在这儿?”
诗人挺直脊背,扯扯裤子。“去趟维吉玛,”他说,“听说那个吸血妖鸟事,也听说你受伤。猜你会来这儿休养。看来你已经痊愈,是吗?”
“你说得没错,但你最好跟南尼克也解释下。坐下吧,们聊聊。”
丹德里恩坐下来,瞥眼讲经台上那本书。“历史?”他笑,“罗德里克·德·诺维布瑞?读过他书。历史是在牛堡学院进修时第二喜欢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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