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前冲。他踩下踏板,车发出阵低吼,但车身只是微微前倾,仿佛块积蓄力量巨石——它脚下起固定作用小石子已经被移开,但它暂时还未滚下山坡,摧毁山下村庄。人们倒吸口凉气,顿时退后几步。他用力踩下油门。他准备孤注掷,往直觉方向把方向盘打到底,希望能够蒙对。就在这时,他惊奇地发现方向盘竟然自己转起来,而且还转向正确方向,车开始缓慢前行,顺利拐过路口。要不是木棒敲击金属巨响将他惊醒,他还会继续惊叹于眼前奇迹。
“你竟敢戏弄儿子?”那位护蛋母鸡般母亲怒喝道。她刚才势不可当地棒砸下来,车只头灯无疑已经报废。他吓得头皮紧——这可是伯父心头肉啊!“要找只羊,把你闷死在它屁眼里!”
车缓缓前移,正好把引擎罩送到这位,bao怒母亲面前。她手起棒落,伴着声巨响,引擎罩上出现个凹坑。托马斯想用力踩油门,但是旁边还挤着很多人。“求求你,请别砸!”他大叫。
现在侧灯进入她火力范围。又次挥棒。伴着玻璃碎裂声,侧灯被砸飞。那个疯婆子儿子还在没完没地哀号,她再次举起木棒。
“要拿你喂狗,然后再把那条狗吃!”她尖叫道。
托马斯赶紧踩下油门。那个女人险些打中后视镜,她木棒顺势砸向车厢侧门窗户。伴着发动机声咆哮,他和受伤车同往前跃起,逃离蓬蒂-德索尔。
开出几公里后,他在丛灌木旁停下来。他跳下车,检查汽车伤痕,然后清理车厢里碎玻璃。要是伯父知道他顶尖藏品落得如此下场,定会大发雷霆。
前方就是罗斯马尼尼亚尔。这不是他曾暗自嘲笑过偏僻村庄吗?罗斯马尼尼亚尔,你对毫无威胁,他曾如此自信。现在它会让他为自己傲慢埋单吗?他决定今晚继续在车里过夜。这次,他在伯父大衣上面添条毯子。他从木箱里取出珍贵日记,随意翻开页。
阳光无法给予慰藉,睡眠也毫无裨益。食物不再让满足,人类陪伴亦是徒劳。即便是最简单呼吸,也在透支心中所剩无几乐观。
托马斯深吸口气,体验着乌利塞斯神父无法找到乐观。奇怪是,这本写满痛苦日记竟能让他如此快乐。可怜乌利塞斯神父。初到圣多美时他曾满怀希望。在他心力被疾病、孤独和迷茫耗尽之前,他大多数时间都花在漫步与观察上。想来这些漫步只是为排解内心绝望——在绝望中行走,总好过和绝望同关进酷热小屋。所有见闻,他都记录。
今天有个奴隶打着手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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