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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闹明白那天事儿不?俺可忘不那天啊。俺明白有条眼睛看不见链条,有套眼睛看不见程序,俺不知不觉地就成那个程序里个环节,莫名其妙地就顺着那根链条滑行。”
“真是啥都不懂啊,无知就是罪。你,听着,你可知道俺有多懊悔?那天,俺想明白那天,在这屋里哭得稀里哗啦,在这屋里跑着跳着喊g,m啦g,m啦。”
是,桃子当然不会忘记那天思维大爆炸,可是又该怎样将这切传递给直美呢?
桃子满心困惑。
“妈,那什,其实吧……”这回却是电话里直美吞吞吐吐,“是有点儿急,也不好意思说,那什……您能借点钱给吗?”
桃子本可以立即答应,不知怎却突然踌躇。
直美因为渡过艰难开口这关,堵在心头难说出口话旦开头,之后就说得顺畅。
“家小隆,看他有美术天分呢。所以想把他送进市中心那些有名美术教室,让他正儿八经地学画。这不,入学费用啊、每月学费啊啥,光靠打零工那点钱不够。嗯,妈,能借给不?”
“……”
桃子没有立即答应,也不知该怎回答。但是,桃子知道自己绝不是舍不得借钱给女儿,而是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纱也佳小脸。
“妈,求你。”
“……”
安静中,桃子听得见电话那头直美呼吸声。
糟,这沉默是不是让直美生气。桃子拿着话筒手颤抖起来。
“哼,什呀,要是哥哥话,肯定马上就借。”
桃子心里满是不祥预感,话题被引向桃子最不愿触碰个角落,而且话题流向有着不可逆转之势,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没办法,桃子想着,紧咬着下唇。
“所以你才被骗子骗钱。”
“妈你从来都是根本就不管……”
桃子耳畔传来对方使劲挂断电话声音。
桃子呆呆地站着,动不动,依然举着话筒贴着耳朵。
直美,直美她又要和自己疏远。桃子脑子里片空白,混乱思绪在片白茫茫中纷飞。
那感觉好像也不是悲伤,对于悲伤,桃子早就习惯,那是种“啊,原来是这样啊”感受。渐渐地,大脑开始恢复运作,桃子静静地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儿。
桃子被骗子骗钱,是啊,被那种叫作“是是”诈骗桥段。
桃子那个比直美大两岁儿子正司从大学退学后,有个时期和家里失联。桃子不会忘记儿子离开家时最后说话:“妈,你就别再赖在身上,受够。”
现在,正司在其他城市就业,时不时也来个信儿,但就是几乎不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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