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上发出气味,还有快要枯干海草和夏天以来就存在食油——享受沙子沾在晒黑皮肤上那种感觉,裸足踩在沙丘上尖叶绿草上……)。近岸处,艘脚踏船驶过,上面坐满士兵和小妞——他们在船尾躺椅上摇晃、撩水或者平展展地躺开来,躺椅是绿色和白色条纹相间那种。水边,小孩子们在追逐、尖叫,被胳肢般粗声地、无法自制地大笑着。片开阔空地上,对老年夫妇坐在长椅上,蓝白相映,撑着把米黄色阳伞,为即将来临天起锚——看来是他们早晨习惯……
他们走到最靠边礁石上,发现那里有个小水湾,半露半掩,在海滩上可谓别有洞天,把赌场也隔在外面,只剩下朦胧影子。早餐有红酒、面包和娇笑,阳光从舞女们长发缝隙间散射开去,摇晃颤动,刻也不停息,紫色、栗色、藏红、翠绿,五彩缤纷,炫人眼目……你可以在这瞬间忘掉整个世界,切有形之物都化为无形,只有面包里发出温热留在指端,美酒在舌根处旋流而下,进入长长、顺畅食道……
布娄特打断他思绪:“说斯洛索普,她也是你朋友?”
嗯?怎……她,是什?布娄特坐在眼前,得意样子,对着礁石和附近个蓄潮池指指点点……
“你要有‘天眼’,老朋友。”
噢……她定是从海里来。目前距离大约有二十米,远远看去只是个朦胧身影,穿着长及膝盖黑色丝绸裙,光裸双腿又长又直,鲜艳金发就像顶兜帽,在脸上投下暗影,周围发梢抚着两腮。她看着斯洛索普,点没错。她微笑有点像波浪。她直站在那儿,微风拂着她衣袖。他回过头来,拔出个酒瓶塞子,啪声,正好为个舞女尖叫声作装饰音。快蹄儿身子已站起半,布娄特对着女子方向嘴巴大张,舞女们出于自保护,下意识地急瞅过去,头发飞起来,衣裙凌乱,臀部春光乍露——
老天,那个影子在动——是章鱼?哦操,除在电影上,那可是斯洛索普见过最大章鱼!妈呀,它刚从水里来,扭动着身子,半已经上到块黑色礁石上。此时,它眼睛恶毒而傲慢地看着那位姑娘,在众人注视之下,伸出只长长、长满吸盘触手,缠住她脖子,另只触手则缠住她腰,挣扎着要把她拖回到海里去。
斯洛索普站起来,手里拿着酒瓶,从犹犹豫豫迈着舞步快蹄儿身边跑过去。他边跑,边拍打着西装口袋找武器,但没有找到。他越来越近,也更清楚地看到章鱼——哇,天,很大呀——他在章鱼身侧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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