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告诉她,他已经变卖所有家产,打算送她和母亲、二婶出国去,而他自己,将留在国内,投身于g,m洪流中。
“她回答他话,就像当年他第次拒绝她时那样干脆。她不走,不管刀山火海,她只想跟在他身边。
“他无奈,只得对她说抱歉。十多年前他对她说过抱歉,那时是拒绝,这时是妥协,人最终都要妥协不是吗?
“她又在他身边跟十几年,直到再也无法跟着他……”
傅兰君惊,站起身来高声问她:“他去哪里?”
程璧君眼神缥缈:“死。”
傅兰君脑袋“嗡”声,膝盖发软就快要倒下,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怎会死……”
程璧君带着刻毒神经质微笑看着她:“怎不可能?兵荒马乱年月,他干又是领兵打仗事,每天牛头马面都要找他十几次。”
她看着傅兰君,眼神里有痛苦和满足交织:“谢谢你回来,谢谢你听说这些话,痛苦不只个人,真好。”
她站起身来慢慢走出去:“很怨恨,但不后悔。”
走到门边,她回过头来望着傅兰君:“努力去争取,给出所有爱。天命不在,但已尽人事。不像你们,该后悔,是你们。”
傅兰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程家。
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在街上,背后似乎有人在唤她,她却停不下脚步,她像是魇住,魇在自己梦境里,直到那人追上来在她肩膀上猛地拍。
傅兰君回过头,张似曾相识面孔喜悦而忧虑地看着她,她眼前亮,抓住救星般紧紧抓住那人肩膀:“杨先生!顾灵毓在哪里?他没死是不是?”
是杨书生,是顾灵毓救过那个杨书生,他还在,那顾灵毓就定没有死,程璧君肯定是骗她!
杨书生神情变变,他垂下头:“是,他没有死。”
杨书生带她去见个人。
记忆里熟悉街道,熟悉院落,这是顾灵毓老师佟士洪家。她来过两次,次是和顾灵毓起为佟士洪祝寿,次是受佟士洪邀请来为佟士洪送行……
梨花树下,个人背对着门正在独自下棋,杨书生敬个军礼:“佟老,您看谁来?”
佟士洪回过头来,他老,他是同治七年生人,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英雄残年。他鬓发半白满脸皱纹,眼睛也花,戴着副老花镜眯着眼睛看傅兰君,半晌,他终于认出她。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相见。”他唏嘘不已。
傅兰君单刀直入:“佟老师,顾灵毓呢?程璧君告诉他死,他肯定没有死是不是?”
佟士洪摘下眼镜放在石桌上,擦擦眼睛:“你不要激动,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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