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阪报纸常有报道,说—些流氓阿飞在拥挤公共汽车上,割破妇女衣裙,使她们出丑,以满足自己变态心理。此句指就是这种现象。
所以让雪子讲起来,那桩事情也是由于妙子获得父母爱太少,双亲死后,和姐夫又合不来,家庭生活不如意,加之少女多愁善感心理才变成那样,不能归罪于任何人,只能归罪于环境。她说:“就拿学校里学习成绩来说,细姑娘不比们差,数学是全班最优秀。”不过,那桩恋爱事件在妙子经历上打下烙印,确使她性格更加乖僻。即使在今天,她也没有获得长房姐夫像对待雪子那样待遇。姐夫很久以前就把她当作莳冈家异己分子而加以歧视,尽管姐夫和雪子也相处不好,可是对雪子还表示亲爱之情;却把妙子看作是—个吃闲饭。这种差别对待不知不觉之间甚至明显地表现在每月零用钱和服饰等方面。雪子无论什时候出嫁,箱子里已经装满嫁时衣,可是对于妙子却从来没有给她置备过什高贵嫁时衣。妙子现在比较值钱些衣服大抵都是她自己挣钱买来,否则就是她二姐买给她。不过长房说妙子能赚钱,有她自己收入,如果和雪子同样待遇,反而不公平。妙子自己也说她不愁没钱花,给雪姐好。事实上妙子现在加在长房肩头负担,也许还不到雪子半。妙子每月尽管能挣大笔钱,还可有点储蓄,可是她身上要穿最新式西服,其他装饰品也极尽华贵,幸子往往佩服她怎能够把生活安排得这样巧妙(幸子私下也曾疑心她颈上挂项链和手上戴戒指有说不定是奥畑贵金属商店陈列窗里)。四姐妹中,深刻体会到金钱之可贵,也许要数妙子为最。在这—点上,生长于父亲全盛时代幸子最不中用。家道中落时期辛酸凄惨,对妙子影响最深。
幸子想到这个与众不同妹妹说不定迟早还要闹点花样出来,自己被卷在中间十分尴尬,要是办得到话,最好让长房领去。妙子本人当然不愿意,估计长房现在也不会同意把她领走。实际上,长房这次照说应该表个态:“听到这样消息,不放心把妙子留在你们那里,叫她来们身边加以看管吧。”可是长房始终不表这个态。过去长房姐夫还顾点面子,不愿意两个小姨老住二房家,今天就不是这样。这件事显然牵涉到经济问题,在长房眼睛里,妙子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独立人,每月贴她几个零用钱也就算。幸子看出这个内情,心里有点儿可怜妙子,虽然事情有些麻烦,却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因此,有必要把平素积在心里疑问当面向她问个清楚。
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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