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贤良淑德，娘很喜欢。”
楚贺潮桌下
手握成
拳。
元里低咳着，拿着手帕擦过唇，“娘，
……”
“娘实在等不住，想抱个大孙子，”陈氏打断他，虽语气仍是温柔，但也不容置喙，“乐君，娘都快老，也不知能活多久。如今世道不安稳，只有看到你成亲生子，娘才安心。”
楚贺潮心头沉重，他张张嘴，“伯母……”
陈氏回头看向他，“辞野，你既叫
声伯母，那你就替说句公道话。只有元里这个儿子，元家都托付在他身上。他如今才二十四，就已经有如此成就。看看这天下如儿般人物，谁还没娶妻生子？心里当真着急啊，急得恨不得替他把儿媳娶回家。”
她擦着眼泪，句又句，声声响在楚贺潮耳边，“辞野，他该成亲。别怪伯母说这话狠心，可他已在你们楚王府待六年，这可是六年啊！十八岁进你们门，如今都已二十四，当初给你大哥冲喜之时，你母亲也曾同们家说过，元里以后也是能婚嫁——辞野，就当伯母求求你，你也跟着劝劝元里吧。”
房内瞬寂静。
楚贺潮指甲刺皮肉疼，他扯扯唇，如以往样笑，“伯母，如今三十二还未成亲，你这就找错人。”
陈氏沉默片刻，看向元里，“里儿，你同娘说，你到底喜欢什
样姑娘？”
“娘，”元里好似叹口气，“喜欢被欺负时能给出头，喜欢把土豆都让给吃，喜欢夏天把自己那份冰块匀给、冬天打猎给做围脖……”
他顿顿，抬头看着陈氏，“娘，喜欢——”
陈氏忽然揉揉额角，面露倦色，“娘有些累，里儿，娘先回去休息。”
她不等元里和楚贺潮再说什，便起身匆匆离开。
元里看着她背影逐渐消失，喃喃道：“她已经知道。”
在陈氏说第句话时候，元里就觉得不对。
曾在楚王府住过段时间她，又怎不会知道厨房在何处呢。
“这样也好，”元里最终道，“他们早晚都要知道。”
*
陈氏回到元府，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元颂回来后就去房里找她，“夫人，里儿伤势如何？你同再去楚王府瞧瞧他？”
卧房内烛光昏暗。
烛光下，陈氏正拿着针线，在缝制着件衣袍。
元颂略显惊讶，“夫人，你这是在给谁缝制衣袍？怎不让侍女代劳？”
陈氏微微笑笑，暖黄烛光映在她唇角，瞧着温婉喜悦，“今日去看里儿，他伤势不重，只是穿着那衣服瞧着不太舒适，便想亲手给他做套。前些日子他生辰，都没有给他什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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